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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予遥遥看著前方,想到那个伙计和自己说的话。
那房子一直没修缮也没卖出去,也许不一定是孟家人不在这的缘由。
说不定不止天宁县这边有人盯著,孟小叔那边也有宫丘的人。
“小姐,那岩伯会不会有事?”
舒予摇头,“目前肯定不会。”
应西听她说得这般肯定,多少放了心。
马车一路行到了华江府,时间尚早,刚申时末。
舒予问起应西,“你要去看看你娘吗?”
应西的娘再嫁后,就是嫁到了这府城里的应家,去世后,多半是和应父安葬在一起的。
谁知应西却摇摇头,表情苦涩,“我不知道我娘的坟墓在哪里,甚至不知道他们……有没有被人收敛。应家出事,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狱。爹娘在狱中身亡,若是外面没有人打点,可能尸身都无法领回去。”
应西兄妹从狱中出来就被发卖了,他们是被卖去了东安府的,根本就没机会回来,也找不到门路打听。
后来再被发卖到江远县成了小姐的贴身丫鬟,这才有了机会回来看一看。
当初应家其他人同样被发卖了,因此爹娘的尸身在哪里,有没有好好的安葬,应西都不知道。
舒予见状,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没事,等我们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不赶时间,到时候你再仔细打听打听。”
应西眼睛微亮,“我们回来的时候,还经过华江府吗?”
“经过的。”等她们回来时,就是宫丘的事情解决的时候。
若是孟允峥知道岩伯还在天宁县的话,他肯定会回来见他的,到了那时,他们并不需要再担心有人盯著岩伯了。
既然如此,那应西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打听她母亲和继父的事情了。
应西眼眶微红,“谢谢小姐。”
相比较在她五岁就去世的林父,应西和母亲相处的更久,感情也更深厚,她当然希望能去看看她的。
两人说话间,马车缓缓的抵达了码头。
舒予定的那艘船正在那边装货,看起来还要一阵子。
舒予和船家打了声招呼,就在码头边上逛逛,等到装货装的差不多了才跟其他客人一样,陆陆续续的登上商船。
马车也已经上去了,舒予和应西是昨儿个才定下的房间,时间太晚又太赶了,因此位置不是很好。
上面两层的房间都没有了,舒予只能住在下面的船舱里。
这里的船舱连个窗户都没有,十分不透气不说,还很潮湿,气味很重。
舒予刚进去呆了片刻就出来了,她站在甲板上,看著上面两层的房间,就十分的羡慕了。
看来只能等著看看下一站路有没有人下船,到时候她再问问能不能换个房间了。
至于现在嘛,除了晚上必要的睡觉时间,舒予是不愿意回去了的。
商船开始开动了,舒予就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甲板上,看著碧波荡漾的河水,顺便欣赏一下沿江的风景。
应西递了个水囊过来,“小姐,有没有觉得不舒服?”
她知道有些人坐船是会难受头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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