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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予的马车一路朝著华江府跑去,等离开好一段路后,她才问道,“应西,你哥有没有同你说过全盛镖局的门房?”
应西,“门房?”
她想了想,“你是说岩伯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舒予也没仔细看过那个老乞丐的模样,对方蓬头垢面的,脸上的轮廓都看不清了,“那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我哥提到的不多,不过他说岩伯是整个镖局身手最好的人。”
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应东才会同她说岩伯的事情,否则若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门房,谁会特意去说起他呢?
“我哥说,岩伯以前受了伤,命在旦夕的时候,是孟伯伯救了他。这中间的具体事情我哥也不知道,只是那之后岩伯就成了镖局的门房。我哥和孟公子小时候练功,是岩伯看著的。因为不管是我爹还是孟伯伯,都要时不时的出镖,不在家里,岩伯就会监督他们练武。”
应西是不记得自己和岩伯有什么交集,但据应东说,岩伯对小孩子是很照顾的,她小时候不开心哭了的时候,他还会买饴糖给她吃。
“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岩伯了?”岩伯应该十年前就被送到孟小叔那边去了才是。
舒予和应西都坐在车辕上,她靠在车框边缘,脑袋随著颠簸一晃一晃的。
声音有些低,“我看到那位岩伯了,就在全盛镖局的门口。”
“吁……”应西猛地拉住缰绳,错愕的看向她,“小姐,你,你说你看到岩伯了?”
“嗯,他现在是乞丐,就坐在镖局门口乞讨。听对面酒楼的伙计说,自打十年前那场火灾后,他就变得疯疯癫癫的,人不太清醒了。”
“怎,怎么会?她不是……”不是应该在孟小叔家中吗?
应西抓著缰绳的手指收紧,她豁然抬起头问道,“那小姐,我们不,不带上他吗?我是说孟公子会不会想见他?”
若岩伯是个正常人,应西不会这么问,可小姐说他现在疯疯癫癫以乞讨为生,应西就觉得……难以和他哥口中的那个镖局里身手最好的岩伯联络到一起,有些难受。
舒予却摇摇头,让她继续赶路。
等到马车重新开始摇晃起来后,舒予才说道,“有人在盯著岩伯。”
“谁?”
“应该是宫丘的人。”
应西不太理解,“为什么,好好的盯著岩伯做什么?”
舒予哼笑了一声,“你和你哥都不相信你孟伯伯死了对吧?”见应西点头,“那估计宫丘也不相信,他觉得孟伯伯没死的话,早晚都会回来的。岩伯对他来说那么重要的一个人,那孟伯伯回来,肯定会同岩伯联络对吧?所以一直让人盯著他,盯著孟家。”
应西微微长大了嘴,“可是都过了十年了。”
是啊,十年了。
这宫丘能让人一直关注孟家十年时间,可见有多谨慎。
没找到孟裴的尸体,别说十年,只怕二十年三十年,他都会让人一直盯著的。
看看,那个盯著孟家的人,都做到对面酒楼的掌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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