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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难道那火灾？

火灾那天，浓烟滚滚。

我冲进办公楼之前，回头看了一眼。

林薇站在父亲的车边，低着头飞快地按着手机。

我当时没在意。现在，那个画面清晰地浮现出来，伴随着一个模糊的念头：

她当时好像发了条信息。

内容是什么？

好像是“时机正好，快。”

王调查员和警方人员低声交谈，调取了我的就医记录。

他指着记录对警察说：“你看，死者多次出现严重感染迹象，但记录显示家属多次拒绝医生提出的转院，或更专业治疗方案的建议。按照这个医疗条件，如果及时得到适当治疗，感染本可以控制，不至于死亡。”

母亲张兰听到这里，身体晃了一下，脸色惨白，喃喃自语：

“我们，我们对不起小夕。是我们……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林国栋猛地打断她，眼神凶狠地瞪了过去。

张兰立刻闭上了嘴，瑟瑟发抖。

林薇趁着间隙，凑近王调查员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丝诱惑：

“王先生，有些事情，没必要那么较真吧？我们可以谈谈，一定不会让你白忙。”

王调查员厌恶地看了她一眼，毫不客气地推开：

“请你自重。我在执行我的工作。”

法医的初步现场勘查结束了。他走过来，对警官说：

“在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一些微量残留物，不是常见木材或布料燃烧后的灰烬。像是某种化学助燃剂的残留。需要带回实验室进一步分析。不排除火灾有人为使用助燃剂的可能性。”

7

陈皓得知我的死讯时，正在开会。

他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，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。

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很久。

我飘在他身边，看着他。

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我们以前的合影，眼神复杂。

那时候的笑，是真的。

林薇找到他，挽住他的胳膊，声音带着哭腔：

“皓哥，姐姐走了，我好怕。以后只有你了！”

陈皓轻轻抽出手，看着她，第一次带着审视的味道：

“薇薇，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不行了？最后一次我去看她，她情况就很差了，为什么没送医院？”

林薇眼神闪烁：“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，姐姐她自己不肯去。”

陈皓没再说什么，但眉头紧紧锁着。

我开始跟着陈皓。

他私下联系了一个人，是火灾那天值班的保安队长老李。

他们在一个茶楼包厢见了面。

老李显得很犹豫，搓着手：“陈先生，不是我不说，这事……”

陈皓推过去一个厚厚的信封：

“李队长，我只想知道真相。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？”

老李看了看信封，压低声音：“火灾那天下午，林薇小姐确实来过公司一趟。说是视察，还特意去了财务部那边转悠。后来，后来她把我支开，让我去楼下帮她搬点东西。就那一会儿功夫，楼上就出事了。”

陈皓的脸色越来越沉。

他回到我的旧家，现在基本空置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