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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传太医,免得一会儿摔断了骨头。不过你这骨头这么硬,应该也不会断。”
江云娆这个时候可不敢去见太医,若是被江云依的暗哨知道了,那解药可真就没了。
她连忙道:“臣妾没事,一会儿用自己上点药膏就成了。”
裴琰只觉她是在置气,他心中更气:“江云娆,你使小性子能不能看看是什么时候?”
江云娆:“不是,我......”她一瞬间就着急了起来:“臣妾不要看太医!”
裴琰冷着脸看了她一眼,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就往王帐里面走去了,
留下鹤兰因怔怔的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江云娆被他攥得手腕疼,娇眸红了红:
“皮外伤而已,太医来了也是给药膏,不用这么麻烦。”她将手腕缩在袖袍里,生疼生疼的。
裴琰站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的盯着她,江云娆被看得有些发麻。
她缓缓站起身:
“臣妾去找茵茵凑合一晚上,让茵茵帮臣妾上上药。”
裴琰一伸手将她拉了回来,按在凳子上:
“今日之事,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就这样回来,当朕这儿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是不是?”
江云娆抿了抿唇:“臣妾方才不是说要去茵茵那里凑合一晚上吗?”
裴琰:“......”
江云娆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马上改口道:“皇上用晚膳了吗?”转移话题,只能用这个办法了。
裴琰没好气的道:“你进来没长眼睛?”
他胸口饶是有一腔怒火,还不知道往哪里撒出去。
那张紫檀木圆桌上,摆满了美味珍馐,但那筷子与碗都是摆放得规规矩矩,看起来干干净净的,很明显,没用。
江云娆也站起了身:“那咱们过去用膳吧,臣妾好饿。”
裴琰见她态度自回来后平和了不少,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缘由,二人屏声静气的坐了过去,安安静静的吃着晚膳。
裴琰忍下心中郁闷,没再朝她撒气。
江云娆却在心中想着,自己仅有三日时间,办得成,她的命还可以捡回来,办不成,她便只有一死。
其实在她心中,江云依无论怎么说,她都没有动过要去伤害裴琰的念头。
裴琰席间,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。
江云娆的左手腕上是自己送给她的那串特制的手链,现在那手腕上又多了一个镯子,还有血迹。
他问道:“你这镯子是谁给你的?”
江云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,这镯子自己戴上去后,就忘了藏起来。
裴琰不说还好,他一问,母亲的死讯又在自己心里翻江倒海起来。
裴琰想起她是鹤兰因送回来的,今日江云娆来找自己的时候,手腕上都还没有这镯子,难道?
但是他没有这样明言,只是沉闷的道:“朕在问你,回答。”
江云娆眨了眨眼,将筷子放了下来:“臣妾可以说,但是皇上不要追究好吗?”
裴琰:“嗯,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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