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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云锦时继续说道,声音不疾不徐,却字字清晰,如同最沉重的巨石,一下一下地,砸在云家母女的心上。
“之前娘亲特意去靖安王府,旁敲侧击地打探我八年前救人的事情,我便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“那件事情,过去那么久了,这么些年,都从未有人提起过。为什么娘亲会突然提及?且还不止一次。”
“直到后来,我回到云府,才发现原来我那个装在妆匣里的信物玉佩,早已不翼而飞。”
她的目光,缓缓地从云夫人那张早已僵住的脸上扫过,又落回到了云梦柔的身上,那笑意里,满是森冷。
“再联系娘亲之前的反常行径,我心里便有了猜想。”
“所以,我才故意那般对娘亲说,不过是想试探试探罢了。”
“结果,”她的嘴角,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娘亲听闻之后,便立刻行色匆匆地出了门,直奔清云庵而去。我便明白了,十有八九是你!”
“是你偷了我的玉佩,又不知从何处打探到了玉佩主人的身份,想要冒名顶替,挟恩图报!”
“而娘亲,便是你的同谋!”
云夫人被她这番话说得脸色煞白,再也支撑不住,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指着云锦时,声音都在发抖!
“你你这个贱人!你竟敢竟敢算计我?你可真是心机深沉啊!”
“有心机的是我?”云锦时嗤笑一声,那眼神,如同在看一场可笑至极的闹剧,“难道不是姐姐?不是娘亲?”
“你们母女二人,一个偷我信物,一个为虎作伥,如今事情败露,反倒怪起我来了?”
她缓缓地收敛了笑容,那双清亮的眼眸里,是全然的冰冷与疏离。
“而且,今天晚上的事情,可与我没有半分关系。”
“这一切,都只是个意外。”
她的目光,缓缓地落在了云夫人那张早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,声音平淡,却字字诛心。
“不是娘亲你自己,说自己丢了玉佩吗?”
“不是娘亲你,着急忙慌地,叫了人来,非要在这府中,翻箱倒柜地搜查吗?”
“从头到尾,我可曾插手过半分?”
她看着那群早已被这接二连三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的下人,缓缓地勾起了嘴角。
“是娘亲你的人,将这枚玉佩,从姐姐的屋中,搜出来的啊。”
“这与我何干?”
云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,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!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之前为了帮云梦柔攀上楚九渊,苦心谋划的一切,到头来,竟都是落入了云锦时早已设好的陷阱之中!
她不仅没能从云锦时的口中套出任何和那场救命之恩有用的消息,反而还被她反将一军,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,将她们母女二人那点肮脏的心思,揭了个底朝天!
这个贱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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