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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哲文坐在老位置。面前一杯美式，早就凉透了，颜色像中药汤。碟子里又是一块蓝莓司康。他没动，也没戳，只是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。街对面，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牵着条小狗走过。小狗停下来嗅电线杆。他眼神飘过去，又很快收回来，没什么焦点。吧台后面有响动。他眼珠动了动，看过去。周舒言正踮着脚，想把一罐新开封的咖啡豆放到架子上层。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米色亚麻衬衫，领口微敞，一抬手，衣摆晃动。罐子有点沉，她手晃了一下。徐哲文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了，指节发白。身l微微前倾，像是要站起来。但周舒言很快稳住了，胳膊用力一托，罐子稳稳当当地放了上去。她轻轻吐了口气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转身去招呼新进来的客人，脸上带着惯常的笑。徐哲文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，攥紧的手也慢慢松开，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。他端起那杯凉透的咖啡，灌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