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有生辰八字的纸人如通沉默的卫兵，悬挂在四周，它们空洞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三位不速之客。 苏婆婆喝下那碗漂浮着镜屑的符水后，短暂的精神焕发迅速消退，脸色变得更加灰败，仿佛刚才那一口消耗了她所剩无几的生命力。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，靠在法坛边，喘息着。 “婆婆，您……”薛欣下意识地想上前搀扶。 苏婆婆摆摆手，阻止了她，声音更加沙哑：“老了……全靠这点‘月华镜屑’吊着命……躲了这么久，终究还是等到你们来了。” 欧阳健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碗水和破碎的镜片：“月华镜屑？这镜子到底是什么？您在这里让的，又是什么？” “是什么？” 苏婆婆惨然一笑，指着记室的纸人，“是赎罪，也是徒劳。陆九渊造下的孽，总得有人试着擦擦屁股。可惜，擦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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