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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1页）

04

“陈老师，实在不好意思，一大早来打扰你。”老王站在门口，搓着手，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。

“没事，请进吧。”我把他让了进来。

他局促地站在玄关，不敢往里走：“不了不了，我说两句话就走。陈老师，昨天我爱人她……她情绪不太好，说话冲了点，您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
“我理解。”我给他倒了杯水，“孩子的事，做父母的难免着急。”

“是啊，”老王接过水，叹了口气，“我们家那闺女，叫雯雯，从小就特别有艺术天分，画画得过不少奖。她现在高三，正在申请国外几所顶尖的艺术学院，竞争特别激烈。昨天晚上，是她很关键的一场线上面试，结果……”

他没再说下去，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。

“不过老王，”我看着他，不动声色地问，“我还是想不通，我家的网络，怎么会影响到你们家呢？”

老王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，含糊其辞地说：“这个……我们也不懂。可能是小区线路老化了吧，一用电高峰，信号就互相干扰。”

这种鬼话，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。

“那你们家办的是哪家运营商的宽带？多少兆的？”我追问道。

“这个……这个我不太清楚，家里的事都是我老婆在管。”老王支支吾吾，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看到他这副样子，我心里的那个猜测，又清晰了几分。

“这样吧，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你们最好还是找运营商的师傅上门彻底检查一下线路，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行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们会的，我们会的。”老王如蒙大赦，几乎是逃一样地离开了。

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，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，心情却无比凝重。

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，那这一家人的所作所为，已经不是简单的贪小便宜了。

这是赤裸裸的盗窃！

05

为了验证我的想法，我决定设一个局。

周五下班后，我故意在楼道里很大声地打电话。

“喂，李总，好的好的。下周一去北京是吧？没问题。这次项目估计有点复杂，可能得待上小半个月，你放心，我一定搞定。”

我一边说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楼下1102的房门。

果然，当天晚上，我就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了王姐和她女儿雯雯的对话。

“妈，楼上那个姓陈的下周要去北京，得小半个月呢。”

“真的？那太好了！你下周那几个重要的直播pk，就不用担心网络卡了！”

“嗯！我一定要赢下这次公会战，拿到那个推荐位！”

直播pk？公会战？

这些词和我印象里那个文静、内向的“好学生”雯雯，完全联系不到一起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