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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,只因我女儿是哑巴。
就被他们逼着必须把健康的肾“捐”给他谢家唯一的香火。
女儿术后感染死在冰冷的炕上,他们却嫌晦气。
转头就将我和女儿的尸体一起丢进鱼塘喂食人鱼。
最后伪造成意外,吞掉了我们母女俩的巨额保险金。
身上被啃食的刺痛还未散尽。
一睁眼,我站在医院走廊,手里攥着体检报告。
手机里,老公谢二胜的声音急不可耐:“凤莲,配型报告拿到了吗?”
我摩挲着报告上“配型成功”四个字,笑了。
这一世,鱼,也该换换口味了。
1
“配上了。”
电话那头随即爆出狂欢。
婆婆尖厉的大嗓门,混着谢大胜故作沉稳的“好,好”,令人作呕。
谢二胜的声音因狂喜而变调:“太好了!凤莲!你和盼弟是咱们家的大功臣!”
我直接挂断电话。
谢家,这一世,我亲手把刀递给你们,就看你们敢不敢接。
推开家门,一屋子油烟酒气。
客厅灯下,摆着一桌庆功宴。
婆婆满脸油光,见我进来,立刻把我身后怯怯的女儿盼弟拽到桌边。
她用刚嗦过鸡骨头的手,拿了块肥肉塞进盼弟碗里。
“吃,多吃点。”
她凑近盼弟,
“把身子养壮点,别到时候上了台,医生说你这零件不行。家豪的命,可指望你了。”
盼弟的脸刷地白了。
主位上的谢大胜满意地看着,重重拍着谢二胜的肩膀。
“二胜,你和凤莲这次,是为谢家立了头功!家豪的命,就是你们给的!”
谢二胜被捧得挺直了腰杆,满面红光。
满桌人高声谈论着手术,谈论着康复,就是没人谈论那个快把头埋进碗里的哑巴女孩。
她不是家人。
她只是个备用件。
酒过三巡,婆婆那双浑浊的眼,盯上了我手里的包。
“凤莲,报告呢?拿来我看看。”
她伸出油腻的手抓来,我猛地撤步,
婆婆一把抓空,错愕地抬头,不敢相信我敢躲。
我迎上她的目光,冷冷道:“医院规定,原件存档,这是复印件。”
这是我嫁进谢家五年,第一次忤逆。
婆婆一指头戳到我鼻尖上:“好,好!你是功臣!”
说完白了一眼谢二胜,
谢二胜脸上挂不住,怒吼一声,粗暴地将我拽进里屋,甩上门。
“啪!”
两沓钞票被他狠狠摔在桌上。
“大哥给的,两千。给盼弟买点好吃的,补补身子!”
他烦躁地踱步。
“凤莲,我知道你委屈!但你拎清楚!这事办成了,大哥带我进城做生意!到时候买楼房,当城里人!你受这点委屈算个屁!”
我看着他描绘着用我女儿血肉铺就的未来,忽然笑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以为我被说服了,挥挥手,出去继续喝酒。
房间里只剩我。
我走到桌边,伸出手,将那两千块钱,一张,一张,缓慢地捡起来,叠好,放进口袋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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