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时,萧珩头也不回的往书房而去,沈知楠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,垂下了眼眸。转身往清晖园而去。
他走得极快,衣袍在风中翻涌如黑云,腰间玉佩撞出凌乱的脆响——就像他胸腔里那颗快要撞碎肋骨的心脏。
砰、砰、砰
每一声都裹挟着马车里未散的记忆:
她陷在他怀中时,腰肢不盈一握的触感;珍珠耳坠晃过锁骨时,那缕若有似无的墨香;甚至衣带纠缠时,她惊惶吸气间微微起伏的胸口
"砰!"
书房门被狠狠关上,震得案头公文簌簌作响。萧珩抓起青瓷茶壶直接灌下,凉茶顺着下颌淌过喉结,却浇不灭血脉里沸腾的毒火。
——她简直是要他的命。
瓷盏在掌心碎成齑粉,鲜血混着茶水流淌。疼痛终于让他找回半分清明,可眼前又浮现她垂颈时,衣领间若隐若现的那粒朱砂小痣。
"该死!"
他猛地扫过桌案,笔墨纸砚轰然砸地。墨汁泼溅在墙上,像极了他此刻溃不成军的理智。
院中水缸映出扭曲的倒影。萧珩一把扯开衣领,抓起葫芦瓢舀满冷水,毫不犹豫地从头顶浇下。
"哗——"
初秋的冰水浸透里衣,刺得肌肤生疼。可当寒意渗入骨髓时,他竟恍惚觉得——
这铺天盖地的冷,还不如她一缕呼吸灼人。
清晖园的小厨房里,桂花香混着杏仁的香气氤氲了一室暖雾。
沈知楠挽着素绢袖口,纤白的手指正将最后一块杏仁酥按进雕花模具。烛火映着她鼻尖细密的汗珠,霜降在一旁递过冰帕子:"小姐歇会儿吧,您手都烫红了。"
"不妨事。"她轻轻摇头,指尖拂过酥皮上精致的芙蓉纹——那是怡和最喜欢的图样。
暮色染透窗纸时,一碟碟金黄的杏仁酥终于装进缠枝牡丹食盒。沈知楠用软绸垫好边角,轻声道:"趁热送进宫吧。"
"是。"
霜降提着食盒穿过回廊,恰遇见管家在垂花门下训导小厮。老管家接过食盒时,盖缝间还漏出一缕温热的甜香。
"务必亲手交给公主。"管家正叮嘱侍卫,忽觉背后一阵寒意——
萧珩不知何时立在月洞门下。暮光将他身影拉得极长,那双幽深的眼死死盯着食盒,仿佛要看穿层层锦缎,直望见里头带着她指尖温度的糕点。
"王爷。"
管家与侍卫慌忙行礼,却见萧珩径直伸手:"给我。"
两个字,冷得像冰刃出鞘。
侍卫下意识递出食盒,萧珩五指扣住提梁的刹那,食盒竟微微晃了晃——没人看见他掌心洇出的薄汗。
"和翎儿说,"他转身时衣摆扫过一地桂花,"点心我拿走了。"
走出三步又顿住,侧脸在暮色中半明半暗:"把西苑她一直想要的水晶屏风给她,和她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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