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辣辣地疼，那新磨破的血肉被汗水一浸，像被撒了一把盐。他咬紧后槽牙，憋着一口气，硬是把背上那座小山似的、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棉花包又往上颠了半分，脚底板在滑腻腻的苔藓上蹭着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。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喧嚣：日本邮轮“长崎丸”尖利的汽笛声，起重机绞盘嘎吱嘎吱的呻吟，苦力们扛着货箱时从喉咙深处挤出的、野兽般的号子，还有工头李金牙那破锣嗓子，隔着半个码头都能听见他唾沫横飞的叫骂：“江北猪猡！磨洋工啊？天黑前卸不完这船‘东洋垃圾’，统统扣光工钿！” 他手里那条油光水亮的牛皮鞭子，像条活蛇一样在半空甩了个响亮的鞭花，空气都被抽得发出爆裂声。 --- 林风把最后那包沉重的“东洋垃圾”——其实是些劣质的再生棉布——甩在指定的货堆上，眼前猛地一黑，差点一头栽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