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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叔没做什么菜,他毕竟年纪大了,干点儿活也挺累,宁桥买了点凉拌猪耳朵,他炒了个土豆丝。
饭桌上摆了两个酒杯。
“说吧,什么事?”饭叔喝了一口酒。
“我最近有点迷茫,我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闯一闯。”宁桥也喝了一口,苦酒入喉,辣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以前不是跟我说,就留在村子里。”饭叔夹菜,“那个向驰安让你想改变了?”
要不说还是老人家眼睛毒呢,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。
宁桥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人生在世就这么点时间,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浪费的。”饭叔难得地没有刺激他,反而像是支持他的一切决定。
“真的可以吗?”宁桥垂下眼睫,“我就是有点怕。”
“你怕什么呢?”饭叔说,“你还这么年轻,即使遇到了什么挫折,也有能够重新再来一回的资本。你
打发完一堆小孩儿,
向驰安回到宁桥的屋子里,宁桥还抱着被子睡得很香,向驰安捡起他脱在地上的裤子,
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,
上面写的是买棉絮的收据,看完之后又塞了回去。
在他塞收据的时候,宁桥醒了过来,趴在床上看他:“教那些小孩儿写作业啦?”
“醒了不起来?”向驰安坐在床边,把裤子扔给他。
宁桥坐起来穿裤子,看了一眼自己指甲缝里都是泥,
有些嫌弃:“哎呀我就这么睡了啊。”
向驰安笑了一声:“不止手上,
脸上也是,
你干什么去了?”
“饭叔啊,
他捡废品捡到别人的钢板,
人把他扣下了,让他砍两天砖。”说起这个宁桥就想笑,
“我去找他,
就顺带手帮他干了,毕竟他年纪大了。”
向驰安凑到他面前,在他脖颈边嗅了嗅,
还是有没有散去的酒味:“为什么喝酒?”
“累了嘛。”宁桥从床上下来,
活动了一下筋骨,“喝点酒好睡觉,
主要是饭叔想喝,
我陪他来着。”
宁桥说起谎话来眼睛里也十分真诚,要不是向驰安自持对他的了解,都快被他骗过去了,
只是既然宁桥想隐瞒,他也不好刨根问底,反正他想知道的总能知道的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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