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流就是你！的宣传语闪着廉价的金光。李倩涂着厚厚粉底的脸上挤出悲悯：想想你家里的债务,你爸的医疗费……江灼华眼皮都懒得抬,窝在破旧沙发里,手指捻着左腕皮肤下一块微不可见的疤痕。厌世的琥珀色瞳孔透过额前几缕银灰色碎发,扫过平板屏幕——上面每个像素点都渗出资本精心调制的、名为梦想的毒药。她甚至能听到李倩脑中的尖叫：动啊！实验体37号！站起来感激涕零接住这泼天的剧本！老娘KPI全靠你了！哦。江灼华应了一声,像被按了待机键。李倩一口气憋在胸口,差点窒息。《星光方程式》录制现场。空气里是工业香氛、人造紧张感和无数指向性麦克风贪婪捕捉的细微抽泣。聚光灯如同灼热的探针,挨个戳着台上精心调制过表情的追梦人。摄像机忠实地切割着虚假的泪水,导播室实时调整着感人指数,冰冷的数字在控制屏上跳跃。轮到了江灼华。她慢吞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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