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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朝得知此事后,对沈琼芝的胆量颇为欣赏。
他道:“你们沈家人向来喜欢做长线的赌事,你不愧是最像老太爷的孩子。”
沈琼芝笑:“那也是因为手里本钱多才敢折腾,要是那种等米下锅的,只恨不得当日就见钱,哪敢放长线钓大鱼?我早已做好打算,钱在外头多转几圈盘活了当地诸般买卖,即便最后没回到自己手里,一路养活不少人口,长久来看也是好处。”
两人正说着,外头禀大少爷求见,沈琼芝连忙让他进来。
孙源进来给二人行过礼,问安过后,便是找他叔父求几味难得的上年份药材,说是朋友生病所需,外头一时寻不齐全。
裴玉朝道:“我不怎么管库房里的东西,你问你母亲,她比我清楚。”
沈琼芝想了想:“人参咱们府里多的是,其他几样也不难,就是犀角这会儿不一定有。前些时你大舅那边缺,找到的都给了他们了。你是要配什么药?说不定我手上有现成的,就不必再巴巴儿的找犀角了。”
孙源道:“是宫中御医开的药方子,叫太平补真散。”
沈琼芝问:“你那朋友可是气虚酒伤之症?”
孙源一愣:“是。母亲如何知道的?”
沈琼芝不好说是上辈子孙鸿渐晚年用的药方,只能换个人名告诉:“我手下有个老管事也是娘胎里带的气虚毛病,平时好好养着倒是没什么,就是不能太过劳累和喝太多酒。他免不了应酬,年轻的时候还好,老了就扛不住了。你那朋友应该上了年纪吧?”
她记得孙鸿渐就是一直应酬到这个年纪开始撑不住,需要换这个药的。
孙源顿了顿:“他......不到三十。”
沈琼芝道:“那就是酒喝太狠了。与其辛辛苦苦配药,不如叫他少喝些。”
孙源道:“我们何尝不劝呢,大夫也劝,偏偏他也是个免不了应酬的人,不得不喝。”
沈琼芝微微蹙眉。
裴玉朝问她:“你手里可有这个药?”
沈琼芝道:“记不大清了,晚些让琥珀在箱笼里找找看,若是没有,我让人去自家药铺子找犀角现配。源儿你不用再管这个,忙自己的正事去,我这边有了药就叫人拿给你。”
孙源感激谢过了母亲,告辞离了正院,径直到沈秋兰处,一进门就说恭喜。
沈秋兰问:“恭喜什么?”
孙源笑:“还瞒我呢,听人说你在我那宅子附近买了一间小院儿,虽只有二十来间房,却是前庭后院样样景致皆备,不但住着舒服,往后咱们见面说话儿也更便利。”
沈秋兰笑:“前儿才买的,还没来得及说。难不成你也开了花楼,消息这么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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