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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问:“地动结束了么?”柴南石道:“你睡了大半天,这会儿已经安稳下来了,但还是要留心,晚上我会守著你们,随时做好离开屋子躲避的准备。”
程幼素往窗子外看了眼,才发现果然天都暗了,自己竟沉沉睡了这么久。
几乎一天没吃东西,柴南石急著给她补身子,亲自动手炖了老母鸡汤。
程韵若在外头张罗好了,又等了会儿,才含了笑意朝屋里道:“出来吃饭了。”
代鹤就在院里,比出两根手指头来,做出亲密依偎在一处的样子,然后暗暗朝屋子里笑著撇撇嘴。
程幼素下炕,柴南石就在一旁要小心扶她,被她羞窘轻推开手:“别,我现在都没事了,用不著紧张的……”
柴南石一笑,跟在她身旁出去,低声道:“我不是怕你身子沉了,腿上不利索么。”
程幼素揪了他伸过来的手一下。
才一个多月,胎儿不知有多小,根本不可能显怀,哪里沉了。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都是些傻乎乎的话,可分明透著与从前不一样的温馨。
到了晚上,毕竟林子那边柴家院子太过孤僻,于是大伙儿的决定是先挤在大姐这里住下来,轮著人来守夜,万一又有突发情况好立刻叫醒大家。
来保护著程韵若的那几个护卫就隐蔽在院子外头守著,奉命保护夫人与小少爷周全,院里柴南石还是决定自己先歇息会儿,等后半夜就起来守著。
程幼素和他休息在大姐旁边的屋里,大姐特意换了崭新的厚铺盖,好让她歇好,暖和些。
昏黄烛灯下,程幼素的双足在热水木盆里泡著,看在男人眼里如新出白嫩的藕截,十只圆润娇小的脚趾则如白珠般的莲子一般。
程幼素顺手拿了干巾子,要躬身去擦起来好睡觉,柴南石已经先她一步捧起盆里双足,接过她手里巾子缓缓擦干。
“不可随意弯腰。”他低沉提醒,面上认真。
程幼素笑著叹了口气。
自从知道了怀孕的消息,才几个时辰下来,他已经无数次提醒她不要做这不要做那,说都是老大夫嘱咐的。
她突然道:“我过去听人说怀孩子头三个月不能乱动,过了三个月就好了,还是要适当多走动的,对胎儿也好。”
“头三个月得万分小心,你平日吃的太少,明天开始得好好补,多吃些,知道么?”
他擦干净了玉白的双足,不禁低头一瞧,目光流连,问:“泡完了还冷不冷?”
“不冷。”程幼素顺势就把双脚蹭到他怀里去,抵住他的胸膛。
谁知男人低头便是一亲,亲在了纤细脚踝上,目光没有要移开的迹象,握著她一双腿不肯放。
“好痒……”她又羞又很喜欢跟他这样亲密。
两人闹了一会儿,柴南石给她解了外衣,用棉被紧紧裹住她。
程幼素躺在炕上侧头问:“你不是说先睡一会儿?”
“我就在桌边歇一下。”地动这事发生得太邪乎,不是可以预料的,警惕不可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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