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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本生不耐烦了,狠恶大声道:“还有,莫在外头给我瞎说,让我知道事情若漏底了,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!”媳妇端了碗一脸不高兴委屈地下去。
刘本生“呸”地声吐了口唾沫,听著外头院里雨声劈啪沉重,他心情也十分阴沉。
这天气的事,哪是一场典祀就能解决的?他最初不过想著碰碰运气,若大风真停了,那就得钱又得名,若风不停,那就接连著办典祀,一直等到风停的那天,反正他平常里闲著也是没事做,在大鼓旁胡乱念些咒装神弄鬼还是会的。
谁能想到那怪风刚走了一天,昨日走在路上还碰著有人对他恭敬感谢的,他娘的马上又开始下暴雨,老天爷真是丧气!
村里那群蠢民搞不好还要来找他麻烦!
离溪陵村不远的地方,柳府里也正忙成一团糟。
近日天气怪异,冷意突降,府中大少爷昨晚突然呕了血,大半夜里将柳夫人吓得脸色煞白,她吩咐著赶紧去请熟识的大夫过来,谁知暴雨没一会儿就下起来,去请大夫的下人硬是在街上被雨点打得生疼,一时半会儿大夫是过不去了。
柳夫人看著榻上面色如纸般虚弱的儿子,心疼得咬紧了牙关。
她一会儿的功夫来来去去,在府里小佛堂前跪拜著上了两回香。
“药呢?煎好了快给我送来!香兰,马上去催!”
婢子快步去药房打了个转,匆匆回来禀报:“夫人,药还没好,少奶奶正在炉上煎,说得再等一柱香!”
柳夫人揪著自己的心口,又进去看了趟呼吸浅弱的柳令。
不知是怎么了,自从程妙萱嫁进来后,她眼看著儿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以前像这般呕血晕厥的情形还从未曾有过,两人的八字当初分明合得好好的,是相合的!
外头雨声不停,听在柳夫人耳里就成了令人恐惧的追击声,时时提醒著她时辰的流逝,家里那些都是寻常调养的药方子,若大夫再不来……
程妙萱大半夜被喊起来,心里十足不爽快,她白日本来就够忙活,一日替柳令煎三次药,连个下午觉都睡不好,这老疯婆子,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病,叫个下人赶紧去煎了不行?非得著人喊她起来。
何况今日白天好容易天气转好,陈勇便过来了府上送日常的药材,傍晚那时她把风铃支开去,两人躲在小房里又好一番干柴烈火。
“死人,你这些时不来了,我都以为你出了啥事!”
床板摇晃著,陈勇粗暴地三两下扯开她的衣裳,喷著臭气的嘴巴凑上去:“风大得很,药铺子都关了!我就在铺里收拾陈药那些烂物什子。”
程妙萱被他啃得“哎哟”轻轻叫了声,心里满意又急切,嘴上却娇滴道:“你慢点儿,还嫌声儿不够响啊,外头有人过路可就听见了!”
“听见又怎样?你个小biao子还怕人听见?老子非弄得你叫得全府的人都听见!叫你那病爬子相公也听见!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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