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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他近乎崩溃的哀求，我只觉得可笑至极。

我冷漠地拨开了他拦路的手，径直向外走去。

最终，我还是被他“请”上了车。

车停在半山腰的别墅前，是我们曾经的婚房。

他径直带我走向地下室。

铁门打开，一股混合着血腥的恶臭扑面而来。

黑暗中，一个浑身脏污的人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。

是苏柔。

“这段时间我查清楚了，”

傅寒声将一把匕首递到我面前，眼底是病态的献祭。

“阿宁，当年是她害了你。杀了她，解气吗？”

我绕过他，蹲在苏柔面前。她早已神志不清，眼神空洞涣散。

她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，随即爆发出凄厉的尖叫：“鬼！你是鬼！”

我站起身，冰冷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傅寒声。

“你以为杀了她，你做的那些孽就没了吗？”

我逼近一步，“傅寒声，你搞错了。她不过是一把刀，真正杀了我、杀了我们孩子的凶手……”

“锁门的是你，见死不救的也是你。”

他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。

我懒得多看他一眼，转身就走。

“别再上演这种恶心的戏码。”

身后传来沉闷的跪地声，我没有回头。我

我以为，已经和他说清楚了。

但我低估了他自我折磨的能力，也低估了他纠缠不休的毅力。

雨夜里，傅寒声跪在我公寓楼下的积水中，从天黑跪到深夜，狼狈不堪。

顾辞为我撑着伞，眉头紧锁：“安安，别下去了，让保安处理。”

我摇了摇头：“不，我得亲自收尾。”

傅寒声膝行几步，举起手中的文件袋，声音沙哑得厉害。

“阿宁，我看到了……你的病历，我都看到了……”

“剥离坏死的皮肤，植入新的皮肉……一次又一次……阿宁，疼吗？”
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，每个字都在抖。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“疼啊。”我平静地回答，“剥皮拆骨怎么不疼？但比起我的孩子，在我肚子里，被他亲生父亲亲手锁死在大火里，化成一滩血水，这点疼，又算什么呢？”

傅寒声浑身一僵，痛苦地闭上眼，雨水混着泪水滑落。

“对不起，阿宁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可以再生，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孩子……”

“再生？”

我猛地抬脚，一脚将他踹开。

他倒在冰冷的积水里，溅起一片水花。

“我的子宫，在三年前那场大火里，因为高温和感染，早就摘除了。”

天边一道惊雷炸响。

傅寒生那张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，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，最后只剩下死寂。

我移开脚，看着他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。

“这就是你给我的‘福报’，傅总，好好受着吧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