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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祖宗她是真的狂()”
定国公等在了小书房门口,看到宋致远来了,便是抬眼一笑。
“允之可是迟了啊。”
宋致远抬了抬手,道:“家中小女回娘家来辞别,我也是等她走了才出府,倒是耽搁了一会儿,不过您放心,您好的那道,我给送来了。”
他说著看向身后的小厮福全,后者笑著把手中的名贵茶叶给送上,而定国公身边的小厮接过来呈到主子跟前。
定国公瞟了一眼,道:“允之有心了,今年极品武夷大红袍,听说产量极少,除了上贡的,价格比往年的贵了一倍之多,还是有市无价。”
“您不嫌弃就好。”
定国公轻笑:“这样的好东西我还嫌弃,我岂不是傻?请进。”
他侧了侧身子,领著宋致远入了书房,随后小厮奉上茶水点心瓜果便退了出去。
宋致远欣赏著墙上挂的一幅墨宝,道:“长海居士的狂草当真是一绝,飞凤游龙,狷狂不羁,极是出彩。”
定国公捋著胡子道:“也就是你们这些文人会鉴赏,对我来说,这就是几条乱七八糟的蚯蚓。”
宋致远脸皮一抽:“您倒是自谦。”
“我没有,你别乱说,我就是说真话。”定国公指著那些字道:“你看看这写的,字不像字,没点文采学问的,都看不出来写的什么鬼。”
“既如此,您又悬挂在此?”宋致远没好气地问。
定国公嘿嘿一笑:“武人嘛,最喜欢不懂装懂,我挂在这,就显得我很有文采不是吗?”
宋致远:“……”
您是国公,您说什么都对!
我无言以对!
两人在书房里铺陈的功夫茶桌分别坐下,各撚了一只四君子薄胎茶杯在手轻啜香茗。
“这次上门来叨扰,还是求您个事。”宋致远开口说来意。
定国公挑眉,道:“用求一字,可是什么难办的事?你先说,我再斟酌一二。”
“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,就是喜事儿,您看我们两家已是定了亲,孩子们翻过年又长一岁,我们府中,许久没办过什么大喜事了。您看这样,翻过年,寻个吉日,让两个孩子把大事儿给办了?”宋致远笑吟吟地道:“我这家翁准备给儿媳妇的认亲礼,可等著给许久了。”
定国公的脸黑了一瞬,道:“定亲的时候说好了,要留我家六娘多两年的,偌大的国公府,我就这么个么女留在身边承欢膝下,允之这么快就想抢过去,说不过去。”
“话也不是这么说的,这姑娘家大了,留来留去留成仇不是?”
“半点不是,她愿意,我可愿意留她一辈子在家里。”
宋致远哈哈一笑,给他斟了一杯茶,顺毛捋:“您这是和我闹小孩子脾气了,这么著,待得我那小子有中举的好消息传来,我就让钦天监正给我们挑个黄道吉日如何?如此一来,六娘过门,脸上也有光。”
定国公斜睨著他:“你倒是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。”
宋致远哑然失笑:“是我心急喝这杯媳妇茶罢了,也是还有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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