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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冬只是让邵文将他的手绑起来,脚上的绳子给解开了。
“你不是说你是被冤枉的吗?正好,我带你下山去见官,你把你的冤屈好好的说一说,把事情说清楚了,也能还你一个清白,免得你继续躲在这山上的竹屋里,没办法出去见人。”
王松听完,却是脸色煞白,他忙摇头,“不行,不行,我不见官,我不见……”
他踉跄的站起身来,抬脚就要跑。
可还没走出一步,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人就直挺挺的往后面摔去,眼睛发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幸好他身后的邵文接住了他,不然少不得要摔伤。
郑泉水上前一步,蹲下身给他把了把脉,眉头紧紧的拧著。
随即他伸手,撩开他手臂上的衣服。就见那手臂上纵横交错了许多伤口,一些看著像是被鞭子打的,或者被火给烫伤的,甚至还有刀伤,这些伤口都比较旧,应该有一段时日了。
但他手臂上还有一些新伤,应该是被树枝灌木给划破的,还有被这山里的猎物给咬伤的。
在场的四人见了都蹙眉,郑泉水说,“看他脉象,身上暗伤不少。这会儿晕过去,也是因为没吃什么东西,饿晕的。还有昨夜在山里冻了一夜,身子有些发热。师娘,您那边有带退热的药丸吗?”
“有。”顾云冬从身后的揹包里拿出一个瓶子,从里面倒出一颗细小的药丸递了过去。
郑泉水接过来,掰开王松的嘴喂了进去。
王松处于半昏迷状态,还是有些意识的,因此那药喂进去后,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去。
顾云冬见状,起身道,“总之先把人带下山,有什么事情等他醒过来再问。”
“是。”
邵文蹲下身将王松背了起来,这一背,发现他是真的轻,比他之前背的登山包还要轻上许多,走路毫不费力。
他们身上都没多少东西,下山的时间比起上山要短上许多。
因此等他们一路疾走重新回到大溪村的时候,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。
中途王松醒过来一次,顾云冬本来想让他吃点东西的,可他一看他们是要带自己下山,立刻就吵闹著想要逃。
这样根本就没办法吃东西,也无法带下山,最后顾云冬直接一掌把人给敲晕了。
因此他们到山脚的时候,王松还昏睡著。
但郑泉水给他把脉后,发现他已经没有发热的迹象了。
这个时间虽然还早,可要是赶回县城,城门肯定是关上了的。
顾云冬决定在大溪村住一宿,一行人便直接找到了谢村长家里。
谢村长有些懵逼,这不是才刚第二天吗?怎么又回来了?而且还只回来了他们几个人而已。
谢村长一时有些紧张,赶紧问道,“是不是,是不是出事了?其他人呢?弟妹和谢枝那丫头呢?怎么都没跟著回来?”
顾云冬见他慌了,赶紧解释,“我们在山上看到个受了伤昏迷的人,看他情况不太妙,也不好把人直接放在山上。所以兵分两路,我们先把人送回来治疗,婶子她们继续进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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