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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学后,程沐洲认命地过来打扫兔舍。
原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兔子,此刻在兔舍里上窜下跳,程沐洲傻眼了。
“你,你不是死了吗?”
“谁说它死了?”
满满的声音传来,程沐洲循声望去,只见满满正靠在墙角啃着箩卜。
她笑道:“是院士诓你的啦,因为哑叔这几日家中有事,院士需要一个人帮他清理兔舍。”
程沐洲一手拿着扫帚,一手拿着铲子,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蠢透了。
他咬牙道:“哪里是何院士诓我,明明是你在诓我。”
满满嘿嘿一笑,“谢谢夸奖。”
程沐洲:“……我没夸你。”
满满啃了一口箩卜,摇了摇头,宣宁侯府的好伙食吃多了,再吃这箩卜就没以前甜了。
“要不要帮忙?”她问。
程沐洲哪会让她帮忙,他笑容极僵,“不用。”
满满点头,笑得极欢,“我就知道你不用,哥哥,那我回家啦!”
满满朝他挥挥手,跑了。
“谁是你哥,你别乱喊!”
程沐洲吼了一嗓子,可满满早就不见人影了,程沐洲那一声仿佛是对着空气一般。
程沐洲气得恨不能扔掉手中的扫帚。
靖南侯府。
林漠烟被关了禁闭,她整个人心烦气躁。
想想这一段时间,靖南侯府自从扔掉满满之后,一直处在流言蜚语之中。
她自己走出去,也不知受了多少白眼,京城那些贵妇们,也不知在背后怎么揣度她。
林漠烟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。
丫鬟彩蝶端着吃食上前,“夫人,您多少吃些吧?若是不吃,怕身体吃不消。”
林漠烟喝了一口粥,便将勺子摔进碗里。
“这么烫,你是想烫死了?”
彩蝶吓得连忙跪下,“夫人,奴婢试过不烫才敢端上来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?”林漠烟用力一脚踹过去,骂道: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一个下人罢了,值得我这个做主子的冤枉你吗?”
“奴婢没有那个意思。”彩蝶慌张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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