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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一面进屋一边说,乔萱听得也高兴,笑道:“这可好,那些混帐玩意儿多逮住一个是一个,更别提这来的必定分量不小。”
邵云端也笑:“今日多亏了娘子,娘子立的是头功。”
乔萱打趣笑问:“头功啊?可会有赏?”
“当然,头等大赏!”
这话倒把乔萱的兴致给勾起来了,眸光亮闪闪忙追问:“真的?是什么?”
邵云端眸底笑意加深,揽著她入怀凑近她耳畔轻笑:“把知州大人都赏给你,是不是头等大赏?”
“你——”乔萱扑哧笑出声,拧了他一把娇嗔娇笑:“知州大人是能吃还是能卖啊?值得什么!”
邵云端亦笑:“能吃,不能卖!”
乔萱愈发笑得脸上发热:“你——我不跟你说啦!”
说毕推开他,“我去看看安安!”
男人太没脸没皮,越发如此了,她招架不住,还是看儿子去吧。大半天没见儿子,还真是想念的很呢。
邵云端笑著跟在她身后,一块儿去看儿子。
软乎乎的小婴儿已长得有模有样的了,小脸蛋白里透红,一双眼睛乌溜溜的黑亮如清泉,看见爹娘还会表现出开心的样子,欢快的蹬著小脚丫子、挥舞著小手,小嘴里也咿咿呀呀的,别提多逗人喜欢。
儿子果然比男人好得多……
乔萱、邵云端这儿情意绵绵、其乐融融,又网了一网鱼,樊家里,樊如茵可就如坐针毡的紧。
心乱如麻的她一抬眼,惊觉天色渐黑不由变色,猛地站起来就要往樊老太太的院子去。
这天晚上她不太敢一个人睡,她想要去母亲那里陪母亲一起。
可没走两步她又停下了。
这不是办法!
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,她又不可能天天跟著母亲睡,今夜过去,又能怎么样呢?
万一惹得对方更加动怒,岂不得不偿失?
樊如茵一掌重重拍在桌上,心中有一团火在烧,又恨又憋屈!
那邵夫人太可恶了,死活不肯去后山,如果她去了,说不定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……
樊如茵又有些懊恼,当时自己应该坚持的呀,应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去后山的呀……
可惜,此刻说什么也无用了。
满怀心事,樊如茵整晚都处于惊惶之中,晚上睡下,睁开眼睛根本不敢闭上,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,稍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便疑心是不是有人来了揪著心,待后发现不是,剧跳的心慢慢缓下去。
可没多大会儿,又忍不住竖起耳朵。
如此,周而复始,这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好。迷迷糊糊才要睡著,又猛地惊醒。
醒来怔愣紧张半响,什么也没有发生……
天光大亮,樊如茵睁开眼睛愣住了,这天晚上,就这么过去了?什么都没有发生?
她觉得做梦一样。
只是,松口气的同时,她却更加忐忑了。
她根本不相信那些山匪们会放过她。昨天晚上没来,并不表示今天晚上不会来。
这种折磨是注定的,一日不来她一日摆脱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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