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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料子早被监狱的消毒水浸得发硬,肩线垮了,颜色也褪成了灰扑扑的米白,像她这三年在高墙里磨掉的所有锐气。一辆黑色宾利慕尚停在路边,车牌号她烂熟于心。车窗降下,露出沈知衍的脸。他没怎么变,只是眼下多了道浅纹,西装袖口的珍珠母贝纽扣亮得晃眼,衬得他指尖夹着的烟蒂都透着股疏离的贵气。念念在车里。他开口,声音比记忆里沉了些,没看她,目光落在远处的梧桐树上。林晚拉开车门,后座的小女孩立刻扑过来,小胳膊圈住她的脖子,奶声奶气地喊妈妈。沈念安六岁了,眉眼像极了沈知衍,唯独那点倔强的小下巴,随了林晚。孩子身上有淡淡的草莓味,是她从前最爱的香氛味道,沈知衍倒还记得。车子驶进云顶公馆,还是三年前他们住的那套独栋别墅。玄关的水晶灯没换,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却被取下来了,换成了沈念安的单人油画。林晚换鞋时,瞥见鞋柜里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