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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沿着来时的路离开，口中却溢出鲜血。

他知道她不能再等了。

如今她仙元全无，修为也是低的可怕。

重要的是她那次被强行抽去仙元的时候落下了心魔。

再不找到能够抑制心魔的灵珠，她恐怕此生无法再成仙了。

正当她想找个机会离开宗门时，她脚下浮现出一个小传送阵。

等她回过神来时，已经身处人声鼎沸的大典演武场中央。。

她看见萧霁珩站在高台上，锦衣华服衬得他越发疏离。

只见他歉意地将她推入比武场中：“九九，按玄天门旧例，道侣需经演武试炼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向身旁轻抚小腹的林清兮，声音不自觉放柔：“兮兮有孕在身，不宜动武。你修为深厚，替她走这一遭。”

“修为深厚？”

苏九笙低笑出声，咳出的血沫染红了唇角。

她能感觉到台下弟子们投来的诧异目光，也是，曾经的天纵奇才，如今仙力波动竟比刚入门的杂役弟子还要微弱。

苏九笙浑身被气的微微颤抖。

如今最低等的弟子都能将她踩在脚下，他却还是为了保护林清兮把她推了出来。

面对挑战之人的杀招，苏九笙不得不提剑应对。

她勉强侧身躲过，却因仙力不济而踉跄倒地，发丝散乱地黏在血汗交错的脸颊上。

“哗——”

满场哗然。

那弟子显然也没料到她如此不堪一击，愣神间竟被苏九笙以剑柄击中小腹。

可这微弱的反击就耗尽了她最后力气，下一秒，对方的剑锋已抵住她咽喉，冰冷的触感让她瞳孔骤缩。

当她筋骨断裂倒在台上时，萧霁珩却搂着林清兮的腰低声轻哄。

“停手！”萧霁珩的声音终于响起，却不是为她。

只见林清兮如神女一般将她送上高台。

“姐姐，还是让我来吧。”

她玉指轻抬，指尖骤然爆发出璀璨金光，竟在瞬间凝聚出一柄光剑。

“这这是上古御剑术！”

台下数位白发长老猛地站起。

林清兮足尖一点，光剑挽出十三道剑花，竟将方才那名弟子的兵器震得脱手飞出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，仙力波动之强，堪比老怪。

“难怪仙尊偏爱她！这等天赋，怕是不输当年的九笙仙子！”

“何止不输？你看她操控仙力的手法，比九笙仙子当年更显圆润！”

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，每一句惊羡都像鞭子抽在苏九笙身上。

林清兮用她的仙元铸成仙基，自然也获得了她的天赋。

她借着她的天赋修炼一日千里，此刻运转的每一缕仙力，都来自于她被强行剥离的神元。

她现在所享受的荣耀原本都是属于她的。

她瘫卧在地上，破裂的经脉火烧火燎地疼，听着众人将她的天赋、她的仙基，毫不吝啬地安在另一个女人身上。

最终苏九笙疼晕过去。

有人慌张抱起她，匆匆往殿中赶去。

熟悉的冷香钻进她的鼻腔，她委屈喃喃，“师兄，他们都欺负我”

抱着她的身体瞬间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