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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郎都收了担子，挤在人群后探头张望——这天要开族老会议，选“族正”。族正便是宗族的临时首领，掌着族里的大小事务，以往都是按辈分轮着来，可这次盗匪来袭，程文来带着壮丁设陷阱、守粮仓，还护住了没来得及躲的老人孩子，那股子沉着劲儿，让族里上上下下都服了，族老们一合计，便决定破回例，重新选族正。 宗祠里的香烛早燃着，青烟绕着梁上的“程氏宗祠”匾额慢慢飘。族老们坐在前排的长条凳上，手里的拐杖杵在地上，眼神却都往门口瞟；壮丁们穿着打了补丁的短褂，挤在后排，腰间还别着没卸的柴刀，时不时交头接耳；妇女们抱着娃、扶着老人站在门槛外，手里的针线活早停了，都想先听个准信。 程叔是族里辈分第二高的老人，这时先清了清嗓子，拐杖往地上顿了一下：“我先说说——我觉得文来能当族正！”这话一出口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