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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起,有些东西就变了,我接受不了,像着了魔一样。
我开始找人拍下她的行踪,甚至我还亲自跟踪过她,深夜蹲在她公司楼下,看着她和乐良并肩走出来。
乐良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,她仰头对他笑,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每次我不高兴,就会以最恶毒的话辱骂她。
她偶尔回家,我会把那些照片摔在她面前,红着眼骂她“不知廉耻”、“忘恩负义”。
可程悦禾对这些行为的反应都是淡淡的,她会蹲下来,一张张把照片捡起来,放在桌上,然后看着我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你要是觉得这样能好受点,就继续。”
她从不辩解,也从不争吵,好像一下就从我们的感情里抽身了,就像我们从没有相爱过一样。
我们跟其他家庭不太一样。
她热衷于创业做女强人,为了支持她,我就在家当个好好先生。
那时她刚创业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,我心疼她,便主动辞了职,把家里的大小事都揽了过来。
不少朋友都笑话我吃软饭,聚会上有人故意阴阳怪气,我都一笑而过,甚至会帮她解释。
“她忙,我多分担点是应该的。”
能为心爱的人做后盾,有什么不好的呢?
家庭里,总有一个人要牺牲多一点的,不是吗。
每次看到她累得不行,回到家能吃上我做的一口热饭,眉眼舒展下来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
3
真正让我心死的,是那次朋友聚会。
我再次不理智地跟着程悦禾到了酒店,站在包间外面听他们谈话。
大家聊起过去,有人问程悦禾:“如果能回到七年前,你最想做什么?”
程悦禾还没开口,乐良就立刻接话:
“我想姐姐早点来找我。”
周围的人都在起哄,说他们甜得腻人。
程悦禾当时正挽着乐良的胳膊,闻言笑得甜蜜,声音娇俏。
“我也想去他学校门口找他谈恋爱,这样就可以早点在一起了。”
可没人知道,七年前的今天,是我和程悦禾领证的日子。
那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在民政局门口,紧张得手心冒汗,攥着我的手说:
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可现在,她连这个日子都忘了,甚至把和我在一起的时光,当成了可以被替换的过往。
那一刻,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。
程悦禾的高调告白在圈子里流传开,大家都赞他们是真爱。
有人说没想到程悦禾谈起恋爱来是老房子着了火,这么热烈。
还有人感慨乐良这小伙子不错,跟程总真配。
似乎没有人记得我才是程悦禾的老公,七年前正是我们结婚的时候。
我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歇斯底里,冲进去骂程悦禾。
可手指悬在门口,心里却突然清明了起来。
那些跟踪,辱骂,歇斯底里,不过是不甘心罢了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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