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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5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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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声似乎顿了顿，但在锣鼓喧天中，显得不真切了。

很快我的轿子来到了使团当中。

接下来我将要随着使团北上，嫁往漠北。

不出意外的话，此生我都将在漠北蹉跎。

与此同时，皇城将军府内，锣鼓喧天，张灯结彩，红烛高燃。

随着天色渐晚，将军府座无虚席，宾客们把酒言欢。

“吉时已到。”

“一拜天地。”

在宾客的见证下，顾斯年牵着云汐的手，向着早就准备好的洞房走去。

他脸上除了浓浓的担忧，还有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
等到入了洞房，他却没有继续，而是换下了一身喜袍。

“抱歉，我没办法看着云汐在漠北饱受折磨。”

“我得去救她，如果我能活着回来，后半辈子，我会好好补偿你。”

他的话充斥着歉意与不忍。

却还是坚决的转身准备离开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端坐在床头的云汐开口了。

“斯年哥哥，我就在这里啊，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分开了。”

她的话带着一丝欢呼与雀跃。

顾斯年却如遭重击。

他颤抖着走上前，伸出微微发抖的双手，掀开了盖头。

盖头之下是云汐言笑晏晏的脸。

顾斯年整个人怔在原地，如遭雷击。

云汐没有发现这些，兴奋的投进了顾斯年的怀抱当中。

“斯年哥哥，那个阻碍我们的女人终于走了，往后余生只属于我们两个人。”

她趴在顾斯年的耳边轻声说着。

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顾斯年，他猛地将云汐推开。

云汐跌坐在床上，吃痛惊呼出声。

顾斯年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，“为什么会是你？”

云汐被问的发愣，“斯年哥哥，你不是想娶我吗？”

“我和云锦换嫁了。”

听到云汐的话语，顾斯年突然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。

“不，不是这样的。”

他轻声呢喃着，眼底伴随着深深的恐惧。

他僵在原地，指尖还残留着掀盖头时丝绸的凉意。

可那触感远不及心口骤然炸开的寒意来得刺骨。

他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云汐，第一次觉得这张他记挂了半生的脸，似乎远没有另一张脸重要。

“换嫁？”

他喉结滚动，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
“云锦……她真的去了漠北？”

云汐被他推得发髻歪斜，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，却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。

“斯年哥哥，你怎么还提她？她自愿去和亲的，再说漠北有什么不好？总比留在京中碍我们的眼强。”

“自愿？”

顾斯年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