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。黄浦江上汽笛声呜咽,像极了这乱世中,无数无名之辈的悲鸣。在法租界偏僻的一隅,一间名为济世堂的小小医馆,灯火昏黄,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,随时可能熄灭。顾清欢,济世堂的唯一传人,正伏案研读着一本泛黄的医书。她不过二十出头,一袭素雅的旗袍,乌黑的发丝简单挽起,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。她的指尖轻抚过书页,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。屋外骤雨初歇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湿润的气息,混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那是济世堂独有的味道,也是她生命的味道。清欢啊,这都快子时了,今儿个怕是没人来了,早些歇着吧。医馆的账房老吴头,一个佝偻着背,戴着老花镜的老人,端着一杯热茶,颤巍巍地放在她手边。顾清欢抬起头,唇角勾起一丝浅笑:吴伯,您也早些睡。这乱世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病倒了呢她轻叹一声,目光落在窗外,雨后的夜幕更加深沉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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