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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我和沈南栀是皇上御赐的婚姻，轻易离不得，她肯为了顾砚秋去求皇上，是真的恨及了我。

第二日她一早就拉着我进宫。

一路上沈南栀浑身是森然的冷意，她走得很快，任谁也看不出几个月前她还要借助轮椅出行。

下着雪的路太滑，人偶跟不上她的步伐，摔了一跤。

她皱着眉，脸上是不耐烦的神色。

“你能不能走快点！走路都不会走吗？”

话一出，我和她皆是愣住。

“沈将军，好久不见，听闻你的腿疾已痊愈，真是恭喜恭喜呀。”

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，她撑着柄油纸伞，将我扶起来，像是专门在等我们。

“也恭喜郎君守得云开见月明，从今以后可以与沈将军携手并进啦。”

我照料沈南栀三年，哪怕三年不曾出席世家宴会，但无人不知我的付出，是以沈南栀脸色有点难看。

她接过李公公递来的油纸伞，将伞往我这边倾斜一点。

这是她第一次给我打伞，从前都是我替她撑伞。

每每将伞向她那边倾斜，雨雪打湿我的后背，她还会心疼地将伞推过来。

“走吧。”她别过脸去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
“好。”

好啊，我们去求一封和离书。

05

大殿上。

皇上不动声色打量我，摸了摸胡子。

“御赐的婚姻哪有轻易收回的道理，若是执意和离就拿兵权来换，我再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考虑，要兵权还是要和离，明天的尾牙宴上给我答案。”

沈南栀只好应下，临走前皇上叫住她。

“想清楚，看真切。”

回去路上雪停了，没了伞做理由，我和她隔了很远。

马车上她率先开口：“你最近似乎话变少了。”

从前我总是和她有说不完的话，无非是些家长里短，比不得她和顾砚秋那些诗词歌赋，所以自觉没趣便不再说了。

这几天我被制成人偶，除了回复固定句式，其她时候一概不说话，不怪她觉得我话少。

“很抱歉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人偶依旧面无表情。

她似乎被呛到了，理了理裙摆，神情有点烦闷。

“你不用故意和我较劲，这几年你虽然一直陪着我，但是这个位置本来就是顾砚秋的，是你不择手段抢来，现如今又几次三番故意陷害他，他已经丧失传宗接代的能力，你难道不用为此付出代价吗？”

她盯着我的眼睛，像是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。

“很抱歉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她笑了，气笑的。

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？自从那天回来你一直赌气，我不说话你就绝对不说话，我不提要求你就不行动，就像……”

“……”她突然顿住：“就像人偶一样。”

一个荒缪的想法从她脑子里炸开，她缓缓抬手触碰我的脸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