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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都映不出他眼里的光。他的手里，还死死攥着那个早已被岁月磨得看不出形状的弹壳。我看着他的遗像，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，布满了沟壑，像一片干涸的土地。按照他的遗愿，他的骨灰，一半撒在了他用一生守护的边境线上，融进了风沙里。另一半，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，埋在了我的墓旁。当那块刻着“秦峰”两个字的墓碑立起来时，我感觉一直束缚着我的那股执念，终于像烟一样，散了。他的赎罪，终于有了尽头。而我，也该走了。那个曾经对我恶语相向的副官小王，后来成了“青鸾基金会”的负责人，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，一生都在为烈士家属奔走，用这种方式赎他年轻时犯下的错。白雪的那个孩子，在福利院长大，成年后也参了军。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，只是听着英雄“青鸾”的故事长大，立志要成为像我一样的人，这大概是命运开的又一个不好笑的玩笑。我最后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