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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怕他转身时眼里的冰碴——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,像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河面,连阳光都照不进一丝暖意。哥哥,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树叶,五岁的我还不懂重生两个字的分量,只知道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,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冰冷。他猛地甩开我的手。我踉跄着后退半步,后脑勺磕在铁床架上,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。我说,我不需要你了。他的声音平平的,像在说今天天气不好,这一世,你离我远点。我张着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昨天夜里他还把唯一的鸡蛋塞给我,蛋壳上的温度仿佛还留在掌心。他说等攒够了钱,就给我买带奶油花的生日蛋糕,就快到我生日了啊。他转身往外走,军绿色的旧外套在身后晃出利落的弧度。我赶紧追上去,小短腿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声响：哥哥等等我！南乔会乖的,南乔再也不抢你的窝窝头了！他停在孤儿院门口,回头看我的眼神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