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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动唇。
“恨我怎么能喜欢我最恨的一个人,还毫无理由,奇奇怪怪,像个shabi……
“最恨的还是……
“我现在竟然觉得自己挺高兴的。
“真想死了算了。”
岂止高兴,简直特别高兴。
高兴得陌生。
席必思:“最后一句去掉,前面的我都爱听。”
谢松亭笑了笑,又把脸埋进他肩窝里,小动物一样拱了两下,呼吸变长,变缓。
是情绪爆发后有些困倦。
“快跟我谈个恋爱吧,看给我急的,”席必思有规律地慢慢抚摸他的头发,笑说,“你看高中就答应我多好,你一米七,我一米八八,身高差也有了,体型差也有了,年龄差也有了……唉,可惜了,怎么现在长这么高了……”
谢松亭在他怀里本能地想睡,嘴上倒是还能拌几句:“你就贫吧,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看不见你的幻觉了,席必思,你是陆吾,陆吾多少岁成年?你是不是还没成年?和我说实话。”
席必思装傻:“我们差不多大,真的。”
谢松亭抓起手边的枕头砸他。
“谁跟你同龄,你看我信吗?”
席必思边笑边躲,躲到后面从床上掉下去,谢松亭想拉,却没劲,拉不住。
两个人一起滚在地上,摔了明明挺疼,却抱成一团,笑了。
席必思看着他还发红的眼漾起笑意,手点在他右脸的酒窝上揉了揉。
谢松亭没有躲,专注地回视。
席必思像被什么击中了,想。
这棵慢热的、畏畏缩缩的、让人心疼又心碎的树,终于迈出最关键的一步,将根须伸向他、触碰他……
在他心上扎根了。
他长达十年的愿望,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定。
终于。
终于。
是老怪物
笑闹过,席必思去收拾柜子,谢松亭又缩回被子里。
无他,外面太冷了。
席必思坐在地上一件件拿出来翻看:“我当时给你之后就没见你再拿出来过,还以为你扔了呢。”
谢松亭和他在意的点完全不一样:“你原型长什么样,变一个我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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