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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胖的身躯正仰面倒在书房的地龙暖砖上，七窍流出的黑血已凝成冰晶。案头茶盏中，雪顶含翠的碧绿茶汤还剩半杯，盏底沉着几片未及舒展的茶叶，形如蜷缩的狐尾。 萧逸单膝跪在御书房冰冷的金砖地面，肩头积雪未化：毒是北疆'狼吻'，发作时如万蚁噬心。郑元凯咬断了三根手指最后用腰带自缢。他顿了顿，臣查验过，他齿缝里藏着的毒囊，与黑水部死士所用一模一样。 顾渊立在《大炎坤舆全图》前，指尖正按在饿狼口三个朱砂小字上。窗外透进的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斜斜切过那枚摆在御案中央的狼首令牌。令牌边缘新添的裂痕里，渗着暗红——那是昨夜从郑元凯喉骨中挖出的半枚蜡丸，内藏北疆十二处关隘的轮值表。 好个'雪狐'。顾渊的声音轻得像雪落，死了还要用尸首传讯。他忽然反手拔出赤霄剑，寒光闪过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