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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抛头露面卖豆腐,终于等到谢怀考中,状元游街时,他却被尚书府林淼淼一眼相中。
当晚,谢怀回来时,衣衫凌乱沾着胭脂,却抱着我,声音干涩地承诺:“清清,林淼淼不过是一时兴起,等她这阵新鲜劲过了我就娶你。”
后来,为了带着林淼淼频繁出入谢府,我却被谢怀安上可怜“寡嫂”的名号。
没过多久,林淼淼窝在他怀着泪眼涟涟:“怀哥哥,她一个寡妇,整日住在你府上算什么?外头都传遍了,说她是你养的通房。”
我冷然看着他
却听到,谢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好,我让她搬出去。”
第二日,首辅的马车停在我面前。
“好。”
谢怀,七年相伴原来只是一场笑话。
1
谢怀高中状元那天,
圣上当即赏赐给他状元府邸,管家和几名仆从。
我带着他们从破败小院搬东西到谢府后,就匆匆赶去看谢怀游街夸官。
我满心欢喜,却看到一身红衣的尚书府林淼淼,在众目睽睽中抓住了谢怀的衣袖,“状元郎,本小姐看上你了!“
那晚谢怀回来时,衣衫凌乱沾着胭脂,束发凌乱,身上沾染着陌生脂粉气,他抱着我,声音干涩,“清清,你放心,我只要你。”
“林淼淼不过是一时兴起,等她这阵新鲜劲过了我就娶你。”他的吻落在我颈间。
我心口有一丝酸涩,“阿怀,是不是我误了你。”
“清清,你不要这么说,你知道的,当初如果不是你,我早就死了,我考这个状元就是为了你,我谢怀的夫人必须是你!”
可自那以后,他回府的时辰越来越晚。
有时带着满身酒气,衣襟上浸染陌生的熏香。
有时甚至彻夜不归,派人来说出门应酬。
谢怀上任前有十日休沐,他说要带我将京城逛遍。
等到第九日的黄昏,我才从管家口中得知,他日日陪在林淼淼身侧。
谢怀在最初的几日深夜归府时,还会敲我房门。
在门口低声说,“今日是礼部侍郎设宴,推脱不得。”
我总会在黑暗中睁着眼,听脚步声远去,松开攥得生疼的手指。
他小心翼翼解释的样子,让我心口发闷。
后来他学会了给我带些小玩意儿回来。
有时是缀着珍珠的绢花,有时是包着油纸的杏仁酥。
东西一放,连解释都省了。
不用他说我也会知道,城东的绢花,城西的杏仁酥,每件玩意儿都告诉我,他今日又陪林淼淼去了何处。
我也知道,绢花是林淼淼不要的,杏仁酥是她吃腻了才打包回来的。
我站在廊下,看着谢怀匆匆出门的背影,听到管家低声吩咐丫鬟说,“大人这几日都要早早去林府接淼淼姑娘出门游玩,辰时前务必要清扫干净。”
我多希望他能干脆些,直接牵着林淼淼的手站在我面前,“清清,我要娶她。”
就像当年谢母逝世的雪夜,谢怀死死攥着我的手不放,“清清别走,我只剩你了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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