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里求我救命。我笑着递过契约：签啊,用你三十年寿命换三个月健康——包括背叛我的记忆。她颤抖签下名字,眼神变回初恋时的清澈：默默,我好像做了个噩梦...我心脏再也不会痛了,真好。1我这条命,值十万。柜台后面那老头儿咧开嘴,打量我：小子,想好了一年阳寿换十万,签了可没得反悔。空气里一股子灰尘混着劣质线香的味道,熏得人脑仁疼。要不是苏晴那张印着骨癌中期的诊断书快被我攥烂了,打死我也不信这鬼地方真能换钱救命。签！一张泛黄的、触手滑腻如同某种动物皮的契约被推到我面前。上面爬满了暗红色的扭曲文字,一个字也不认识。老头儿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契约右下角：这儿,按个血指印。我盯着那位置,眼睛发酸。苏晴那张苍白的脸,还有她躺在病床上强撑着对我笑的样子,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烧。十年啊……够她做多少次透析了值！我猛地一咬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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