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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老师是县一中资深的语文教师,在方堃的记忆里,好像还教过地理和历史。
住所不是筒子楼,而是跟村里似的独门独户,不过却是足够让他们羡慕的砖瓦房。
大门是单牙儿敞开着的,方堃先敲了敲门。
“许老师?许老师在家么?”
“诶,谁啊。”
屋内出现一个中年妇女,身材有些发福,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齐耳短发,最大的特点是鼻梁高,耳垂大。
许安雁,可以说是方堃一生中进行誊抄。
许安雁的老公周正堂是县纺织厂车间主任,膝下一儿一女,已经全部结婚,平时很少回来。
将近十二点,完全是卡着学校的放学时间,许安雁结束课程送那几个学生离开。
凑到方堃身后,静静的看了眼,随之惊讶道:“咦?方堃,你的字是什么时候练的,楷书里面还有点行楷的味道,线条流畅,笔画浑圆,已经自成一体,这”
方堃瞬间惊醒,他大汗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几十年如一日的握笔,这字儿就算狗爬都能爬出点韵味了。
“老师,我们村普遍文化水平不怎么样,我小爸又是村里会计,我在村里经常被拉去做壮丁,一来二去就练出来了。”
“被拉去做壮丁”许安雁哭笑不得,按她的眼光来看,这字的水平没个十几年的沉淀出不来。
可要是天赋异禀也说不好,学生的确是她的学生,为了说服自己,也只能往这方面上找补了。
“行,你继续抄着,我去做饭。”
十二点一刻,周正堂骑着自行车回家,今天厂里加班,不然也在家休息。
方堃闻着厨房里的油香味儿,早就写不进去了,早早收笔聊起了天。
中午饭菜很丰盛,西红柿炒鸡蛋,土豆片炒肉,甚至还有个排骨汤。
抛开这些不说,方堃看着那碗白花花的大米饭,口水都快淌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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