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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月桑公主,我嫂子对你的身手也一无所知,我肯定没办法向你透露。”
月桑公主微微嘟嘴看宋衡,她能感觉到六皇子对自己有意接近,本以为她提一点小要求肯定会被满足的。
“况且。”宋衡很坦然,“这场比试,我站我嫂子。”
“六皇子,这么直接不好吧?”月桑公主多少有点不高兴,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。
宋衡一笑:“你们可是在打赌,月桑公主要是赢了,岂不是就要进定王府了?公主应该知道,我不太乐意看到。”
月桑公主微微一愣,宋衡有点太坦然了,坦然的明明在说不想让她达到目的,也让人气不起来。
谢棠抬头看了眼,也不知道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,月桑公主的表情竟然有点微妙。
谢棠吃过饭就去了宋雁亭的屋子,结果因为宋雁亭已经很久没来南营,这屋几乎两三个月没烧过火了,哪怕点着炭盆也是透着凉。
宋雁亭不知从哪儿提进来一张毛茸茸的狐皮:“睡一会儿吧。”
谢棠现在也是太闲了,养成了午休的习惯,要是中午不睡一会儿,肯定影响她发挥的。
她没眯多久,炭盆越烧越旺,这狐皮暖和的要命,竟然给她捂醒了,屋里谁都没在,她喝了杯茶清醒清醒出了门。
“侧妃。”外面守着的侍卫请安。
“嗯,他们人呢?”
“月桑公主说想在南营转转,六皇子作陪,至于王爷,他在兵器库呢。”
谢棠裹了裹披风朝兵器库去,大门没有关严实,她从门缝里往里看,就见宋雁亭脚边摆了一派的弓,他正拿着一张瞧看。
“王爷,这些大兵们用的弓,大多都是用麻绳做弦,用别的实在是太贵。”
宋雁亭拿起谢棠的那张,她的弓明显就是又精细又昂贵的材料:“这是用蚕丝编织的,怎么还这么容易伤手?”
那老兵接过来拉了拉:“蚕丝固然好,但毕竟锋利,哪怕拧的粗一些弹性也不够,就容易拉到手,王爷若是想要韧性更好不伤手的,属下觉得用鹿筋最好。”
“鹿筋”宋雁亭拍了拍手,“本王怎么忘了,好,把这些都收起来吧。”
眼见宋雁亭要起身,谢棠不知怎么,鬼使神差的竟然快步走开回了屋,他竟然是为了自己去调弓弦了?
她伸手看了看手心,其实上午也只是勒出了印子,根本算不得什么伤,这会儿早看不出来了。
她把手心握紧,好像从禹州回来后,不,是从在禹州的时候,宋雁亭就好像跟哪里不太一样了。
往常他老是把自己的安全挂在嘴边,还要一直提醒她,她的身体不是一个人的,也关系到自己的安危。
但现在就算他提醒自己什么不安全,比起担心自己,好像更多的是在为她担忧,就像这把弓箭,她相信那点勒疼对宋雁亭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特意去改弦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宋雁亭刚好回来,手里还拿着她那把弓:“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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