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眼蓦地红了,「知意,
对不起。」n
我依旧没有反应,
紧盯着急诊室的灯。n
顾瑾行有些手足无措,抓着胸口,
痛苦蜷了下腰身。n
心脏像是被人从里掏出来寸寸捏碎,
忽然连那句真心喜欢都不敢说出口了。n
事到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。n
我不知道他是待到何时离开的,
也不知道何时给我留下一张数额不菲,
薄薄的支票。n
左右,他现在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n
直到两天之后陆辞澜才从病床上醒过来。n
他慢慢睁开眼。n
那些冻结的情绪和感知化开,
无数声音涌入我的耳朵,消毒水味儿格外刺鼻。n
我看着他,眼泪渐渐漫上眼眶,极艰难地哽咽吼道:n
「陆辞澜,
你是,笨蛋吧!」n
……n
陆辞澜也梦到了些往事。n
开学熙扰,人头攒动间多是欢声笑语,不同于陆辞澜。n
他拾阶而上,
默然无语。n
可偏偏那日春光明媚,
草长莺飞,
有一个少女抱着一摞新书来,
站在台阶下仰头平静问他:n
「你好,
高一教学楼,怎么走。」n
自高而下,风沙沙扬起她衬衫下摆,
她看向他,目光澄澈如清水。n
一眼,望进了他的心里。n
(完)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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