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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煜廷笑:“你要是想让我好得快些,别说这些没用的。”
沈琼芝问他什么叫有用的。
晏煜廷握紧了她的手:“我不求你像对他那样对我,可你明明心中有我,能不能不要那么绝情,一个劲和我划清界限?做不了夫妻好歹做家人,我所求如此卑微,你都不能答应我吗?”
沈琼芝咬牙:“我现在不是正把你当家人吗?谁会千里迢迢过来探望照顾外人。”
晏煜廷眸中满是温柔笑意:“是他让你来你才来的吧,你会这么对家人吗?”
沈琼芝说不出话来了。
晏煜廷轻声道:“我如今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和你发生什么了,只想要个虚名聊以安慰。好不好?”
沈琼芝脑子乱得一塌糊涂:“你要什么虚名?”
晏煜廷道:“你仍是他的妻子,我不争。只不过在这边的时候,能不能让昕儿继续喊你母后?不过是个称呼,只要你答应,我就努力好起来,替你们夫妻多挡几年灾。”
沈琼芝涨红了脸:“不行,没有这样荒唐的道理!我至多答应以后把你当真正的家人。”
晏煜廷问:“那你打算怎么和我这个家人来往?”
沈琼芝道:“年节的时候礼节问候,偶尔聚一聚,面上也客气些,至少不让孩子难堪。你要是接受咱们就这么定了,不接受我就不管你死活了。”
晏煜廷知道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,逼急了反而不好,一步步来才是对付她的最好手法。
他已经成功了很多次,轻车熟路。
这辈子还很长,不急。
想起先前那句试探她下意识没有反驳,晏煜廷心中满意喜悦,面上却是失落悲伤:“原来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深连个虚名也不值。芝儿,如果哪天我为了姓裴的去死,你是不是就能对我好些了?”
沈琼芝心中一跳:“你胡说什么?你都死了我还怎么对你好,少想些乱七八糟的。”
晏煜廷苦笑:“你说的我接受,我只再提一个要求:每年昕儿生日的时候你单独过来,我们一家三口相聚几天,如家人相处,行不行?”
沈琼芝被他刻意打乱了节奏心乱如麻,拒绝过他一次后,再乍一听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,再拒绝怕刺激到人,便答应了。
大夏那边,女子去前夫家看望孩子住几天是常事,算不得什么。沈琼芝见得多了,也习以为常。
反正他身体垮了,也吃到了教训不敢再乱来,就当是安抚昕儿吧。
沈琼芝给晏煜廷喂完药,晏煜廷催她早点休息,她便离开了。
晏昕注视着母亲的背影,笑着来到床前:“不愧是父皇。”
方才二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,心中对他父亲佩服不已。
本来只是让母亲画个饼,可她却被父皇一步步哄着让步那么多实际的。
以父皇的手段,有了这样的条件,以后多的是攻破她心防的机会。
晏煜廷笑:“你小子也不错,装可怜的功夫日益精进。看她那悲恸神情,我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快死了。”
晏昕笑得狡黠:“父子一心,岂有不帮着自己爹的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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