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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如华跟她说,栗妙龄是秋后处斩,还有一个月就要砍头了。
蓉蓉扶着宁珊月虚浮的身子下了马车,不解的问:
“二姑娘昨日求主君想办法延后栗妙龄的死期,这是为何啊?”
宁珊月苍白的容颜上,只剩下狠厉:
“死,我觉得有些便宜她了。有些时候,活着,比死更难受。”
一道惨白的光,从牢房的那扇小窗口投射到栗妙龄的苍白的脸上,令那张乌青色的尖俏小脸更为苍白了。
栗妙龄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,脚腕的皮都被铁链子都磨破了,发红溃烂起来,牢房过于脏污,她的伤口愈发溃烂。
几只老鼠从她脚跑了过去,她也是一动不动,整个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枯草堆里,身上的衣衫破烂,肚兜露了一半出来。
宁珊月罩了一身黑色素纹锦缎长裙在身上,乌发用一根青色的玉簪挽着,
除此之外便无其余配饰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寒意味来。
牢头开了锁,收了银子后就走开了,宁珊月黑色的裙摆停在了栗妙龄的牢房门前:“栗妙龄,别来无恙啊。”
一句幽冷阴鸷的话语,飘入栗妙龄耳朵,她缓缓抬了头,神情从苍白一瞬变为了满满憎恶:
“宁珊月,你不得好死,你不得好死!”
她从地上站了起来,镣铐声清脆的响了起来,走了几步就无法靠近宁珊月了,但仍像恶狗一般瞪着她。
宁珊月扶了扶黑色衣袖,眼神清冷的看着她:
“你烂命一条了,还有资格动我吗?
你跟秦郁楼联合算计我的那些事儿,还没有向你讨呢。”
十来年的姐妹情谊,她竟没想到栗妙龄居然这样害自己。
如此背叛,她也无需再留余地。她朝前走了一步,眸子里带了不少恨意:
“栗妙龄,你一直待在牢房里,恐怕什么都不清楚吧?
那我来一一告诉你。
那些所谓的江湖杀手,全都被朝廷的官兵给捉住了,都是你父亲留在帝京的旧部,他们都招认了。
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?”
栗妙龄晃动手脚上的镣铐,怒道:“宁珊月,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宁珊月笑着对她说:
“你成功的以你自己一个人的私欲,牵连所有栗家旧部革职查办,下狱,判刑,还牵连了栗家三族。
你在南疆的族人,不久之后就要被流放去大周西疆,做挖踩矿藏的工人。
我记得,你母亲身子最是不好了,有痨病。
挖掘矿藏尘埃漫天,她老人家定是得将肺都给咳出来。”
栗妙龄眼睛凸了凸,身子微颤了一下:
“流放三族,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如此严重?
秦郁楼呢,不是所有罪责都会落到秦郁楼吗?”
按照她自己的计划,秦郁楼肯定会死,死无对证,她便是安全的。
栗妙龄嘶吼起来:“皇上已经判我死罪了,为何还要流放我三族,为何!”
宁珊月轻笑一声:“你放心,我什么都会告诉你,让你生不如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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