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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九卿在外面站了很久,里面的人都没发现。
他就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。
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在身边。
但是,他们都爱着的女人早就已经离开了。
如此想想,哪怕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残忍。
烈九卿避免不了想起来了温容。
想起来六岁那一年,没有推开的房门。
她明明从来不听话的,怎么就那天听话了呢?
烈九卿眼眶通红,她到底要怎么才能好起来?
她应该早就重生回来了。
可是记忆为什么反复停留在重生的时候?
一次又一次,她能保证每次都能想起来吗?
正当烈九卿陷入疯狂的自我怀疑时。
男人出来了。
他错愕初的看着烈九卿。
“……”
两个人都相对无言。
在这一片旺盛的花草里,两个人终于有了相似的模样。
一样的坚韧,一样的决绝。
“你不该来这里,出去吧。”
男人说着就要带烈九卿离开。
烈九卿哑声说:“我……身中摄魂术。”
男人一顿。
烈九卿再说:“我一直在反复失忆。”
男人面色平静,眸色逐渐复杂。
烈九卿抿唇,“我需要这些花草。”
她仰头,“你能给我吗?”
毁掉这些花草,等于毁掉了这男人这些年给自己铸造的梦。
再强大的摄魂术也会瓦解,不能轻易触动。
和烈九卿猜想的一样,哪怕女儿也不行。
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噬魂草和腐心花。
甚至还有半本药书。
“应该够用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?”
两个人都心照不宣,没有把关系挑明。
“猜到的。”
男人的话真的很少。
哪怕做了非常多,他也只是轻飘飘的三个字。
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“明天就走吧。”
烈九卿垂眼,“如果我走了,我们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烈九卿指尖收紧,“我是说,这辈子,到我死,我们都见不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烈九卿心里很难过,那些等待多年的情绪,有那么一刻想要宣泄出来。
但是,他们又如此陌生。
陌生到不知道怎样发泄。韆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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