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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昌德听到儿子气急败坏,当众挑起锦王的错处,一时间被吓得脸皮一抖。
他连忙用手捂住儿子的嘴,摁着他的头向锦王低头赔礼。
没等锦王开口,杳杳便主动替锦王讨回公道,“看来许公子并不满意现在的新帝登基,不知道在许公子眼里,觉得谁当这个皇帝最合适啊?”
杳杳一句话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破了魂。
皇位的事情怎么能由得他们这等贫民百姓妄加议论?
许元阳真的胆大,小小年纪就敢捡皇家人的错处。
于是负责审理这个案件的官员用力拍了拍桌子,直接沉着脸告诉许昌德,“你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儿子,那就交给轻空方丈帮你好好管一管!”
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发话,许昌德的心里猛地一咯噔。
原本他只想把儿子装模作样地送过去半年,但这么一来,自家儿子在寺庙至少要待上三年起。
即使这样,也比说错了话丢了命好。
许昌德立马拎着许元阳离开,生怕走得晚了,就是三年又三年。
结果杳杳他们还没从府衙内逛回家,半路突然见到许家的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,赶往城外。
望着许家马车消失的背影,谢亦行稍稍松了口气。
未来几年,许元阳不会再像一个苍蝇一样黏着杳杳了。
谢亦行低头看向杳杳,问她想不想在附近逛逛。
反正时候还早,只要赶在正午前回府用膳就行。
锦王也正愁没在南疆城好好玩一圈,于是跟在谢亦行二人的屁股后面,一会儿稀罕这个,一会儿稀罕那个,把杳杳都衬托得稳重不少。
就在锦王要去路边买年糕团子时,杳杳不经意地一瞥,竟然看到不远处的小巷口停放的马车上,走下一个穿着普通的漂亮女人。
杳杳瞪大眼睛,立马上手抓住谢亦行的袖子,小声问道:“世子哥哥,你看那个人像不像赵老爷的妻子?”
谢亦行顺着杳杳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看除了女人下车以外,周围再无任何其他人影。
女人下车后紧张地环顾四周,低头朝深巷走去。
谢亦行点了点头。
杳杳觉得有些奇怪,寻常大户人家的妇人出门身边都会带丫鬟老嬷,极少一个人出行。
于是杳杳迈动脚步想要跟上去看看。
谢亦行不仅没阻拦她,反倒跟着她的脚步一起离开。
锦王买了三个年糕团子一回头,发现身后空空如也。
他有些生气地将其中一个年糕团子塞进自己嘴里,决定去附近找找消失的二人。
此时杳杳和谢亦行已经走进暗巷之中,巷子背阴,几乎不见阳光。
谢亦行牵着杳杳的手,生怕地上的石子会把她扳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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