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叩出清脆回响,惊起坊墙下蜷缩的流民。他望着月色里斑驳的朱漆门楣,几只寒鸦扑棱棱掠过歇山顶屋檐,抖落的残雪坠入风灯摇曳的光晕。 少卿,就是此处。京兆尹的差役提着羊角灯上前,灯罩上万年县衙的朱砂印被雾气洇得模糊,三日内第三具了,都是这般...话音未落,门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惊得灯笼里的烛火猛跳。 李景明按住腰间错金刀,鲨鱼皮刀鞘在掌心留下细密的纹路。他靴底碾过门槛上凝结的冰碴,玄色官袍下摆扫过门墩石上模糊的狻猊浮雕。前院里横陈着新死的尸首,月光透过枯枝将影子投在死者青白的脸上,仿佛有人用墨笔在面庞画了张蛛网。 蹲下身时,他嗅到死者襕袍上残留的龙涎香——这是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的熏香。掀开织锦下摆,小腿皮肤下暗红色的斑纹如蛛网蔓延,与先前两具尸体如出一辙。指尖触到后颈时突然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