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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若无的灰尘,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污渍的窗户,留下几道惨淡的光痕,却照不亮角落的阴霾。剩菜馊饭的气味顽固地盘踞着,混杂着廉价消毒水也无法掩盖的霉味,钻进鼻腔,令人作呕。空虚,寂寞,无奈。像潮水般将他淹没。今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。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生锈的铁皮雨棚上,声音密集得令人心烦意乱。他叫沐阳。雨下得这么大,路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,但他还是得去上班。推开吱呀作响的门,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,寒意顺着脖颈渗入。他没有伞,或者说,舍不得买一把像样的伞。只能把那件洗得发白、袖口磨破的旧外套裹得更紧一些,低着头,冲进雨幕。工厂距离出租屋不算远,但这段路在今天显得格外漫长。雨水模糊了视线,也放大了周遭的萧瑟。厂区门口冷冷清清。走进车间,巨大的空间更显空旷。机器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惨白灯光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