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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生站在父亲的书房外,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翡翠双鱼佩,听着屋内算盘珠子清脆的响声。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雕着海水纹的楠木门。 父亲,我想出海。 算盘声戛然而止。陈老爷抬起头,老花镜滑到鼻尖,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：你说什么 陈远生将手中的《顺风相送》放在红木桌上,书页间还夹着他手绘的航海图：孩儿已通读历代海道针经,如今南洋诸国急需我朝丝绸瓷器,正是开创新航路的良机。 陈老爷摘下眼镜,用袖口擦拭镜片：你可知去年冬至,李家的三少爷就是在吕宋岛被土人掳去至今生死不明。 孩儿已雇了泉州最有名的老船工阿福,他曾随郑和下西洋的老水手学过技艺。陈远生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,这是孩儿与二十名水手签的生死状,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海狼。 陈老爷盯着契约上的血手印,喉结动了动：远儿,你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