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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烂气味。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、报废家电和成捆的旧报纸,在昏黄的光线下如同怪物的坟场。林默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,裤腿上沾着机油和灰尘,正费力地把一捆压实的硬纸板拖向角落的磅秤。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,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,砸出一个小坑。他抹了把汗,随手从旁边一个敞开的、落满灰尘的破纸箱里,抓出一沓厚厚的、边缘卷曲泛黄的图纸。图纸纸质粗糙,上面布满了铅笔绘制的复杂线条和密密麻麻的公式、标注,字迹潦草得如同鬼画符。不少地方被油污浸透,还有几个清晰的脚印。林默看都没看,嘟囔了一句：占地方。顺手就把那沓图纸塞到了吱呀作响的磅秤桌脚下——那里正好缺个垫脚的。桌子稳当了。林默满意地拍了拍手,继续拖拽那捆沉重的纸板。夜色渐深,废品站陷入一片死寂,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窸窣声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