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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开眼。林雪舟的指尖扣在冰缝里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，混着融化的冰水往下滴，在雪地上晕开细小的红痕。她离崖顶还有两丈远，能听见小李在上面哼着日军的小调，调子阴恻恻的，像蛇吐信子的“嘶嘶”声。 “别抖。”她对着自已的手轻声说，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颤。不是冷的——棉手套里早就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潮，是怕。怕自已抓不稳摔下去，怕抓不住小李这个内鬼，更怕爷爷日记里的“背叛者”真的是眼前这个人。 她慢慢往上挪，冰碴子顺着袖口往里钻，冻得胳膊发麻。忽然听见小李的脚步声停了，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轻响——是信号弹的保险栓被拉开了。林雪舟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，指甲深深嵌进冰缝，疼得她倒吸口冷气。 “就等你们进沟了……”小李的声音带着笑，像在说什么得意的事，“李参谋说了，抓住共军头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