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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屋内的暧昧之声,让他又面红耳赤,他只得站远一些,将耳朵塞住。
好不容易挨到最后第五次送水后,顾于景才在门口露面。
他一脸关切地来到顾于景跟前。
“松烟,再添一床毛毯来。”
松烟点头,旋即又看着顾于景的腰部,“主子,你的腰上的伤口……”
“无碍,一点小伤,已经全好。”
顾于景挥手,神色如常。
松烟仔细瞧顾于景一眼,欲言又止。
主子的起色如此苍白,怎么会像是已经痊愈的人呢?
反而像是被女鬼吸干精魄,面色毫无血色。
“怎么了?还有话说?”
“没,没有。”对上顾于景扫过来的视线,松烟没有多说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淳静姝昏昏沉沉间,似乎有谁揽住了自己的腰,又似乎在耳边说了什么。
再次醒来。
耳畔是雨水滴滴答答敲打树叶的声音,细听之下,还有毛笔在宣纸上沙沙的游走之声。
她掀开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毯子,里面是一套崭新的中衣。
夜里与顾于景的一举一动,瞬间浮现在脑中,淳静姝脸上热气蒸蔚。
她抬眸,看见顾于景端坐在桌椅上,凝神练字。
一时之间,窝在被子里,起来也不是,不起来也不是。
“怎么?还在装睡?”
顾于景淡淡地开口,眼皮未抬,“过来研磨。”
“哦。”淳静姝起身,却发现自己双腿一软,刚下床便跌坐在床上。
“明明没有出力,怎么这么软呢?”
顾于景停下书写的笔,“可是要我抱你过来?”
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,却让淳静姝脸上火辣辣的,尴尬不已。
“大人,不必了,我自己过来。”
淳静姝咬牙起身,披上一件披风,来到案桌前。
顾于景余光瞥向她。
脸上红潮未褪,眼中泛着水光,脖颈处还有粉色的印子,显然是被让人狠狠疼爱过的。
原来,她辗转承欢之后,是这般媚,这般润。
他遇到淳静姝这么久以来,便没有看到她这一幅姿态。
想必是淳启哲没有自己厉害,从未真正满足她的,她才没有以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眼中。
不过,这倔女人嘴硬,硬是不肯承认。
“顾大人,这砚台破了,会漏墨汁出来,要不换一个吧……”淳静姝拿起墨条,见到砚台破了,没有动手。
“先将就着用吧。”
淳静姝微愣,顾于景不是一个将就的人。
以前,就算是毛笔掉了一根毛,他都会修补或者弃用。
可,现在这个青玉砚台少了一个角,他还能将就着用?
顾于景写好一副字,摊开新的宣纸,见淳静姝没动,提醒了一句,“这砚台是你昨夜碰到地上的,它为了给你在这里腾地方。你将我的砚台碰坏了,就应该负责,不能说换就换。”
淳静姝心中窘迫,“大人,那还不是你要我……”
“是本官要你。”
顾于景侧头,冷峻无双的脸看向她,“若是日日换一个砚台,库存不够。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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