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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!都给本少爷住手!”他暴呵一声,被小厮扶着站起来,一条腿还抻着不能动弹。“让那老头上来看!本少爷倒要看看他能看出什么明堂来!”
说完,他给贴身小厮使了个眼神,对方立马要冲出王府回崔家报信去。
王轩没让人拦着,让他去好了。
秦大夫得了准许,上前给崔亭宇号了脉,然后又摸了摸他受伤的腿。
崔亭宇被他捏得嗷嗷叫,毕竟抻着筋了。
“老夫已经看过了。”他捏了捏自己的山羊须,问他:“这是怎么伤的?”
崔亭宇冷哼一声,“自然是他们王家不长眼的奴才!竟然敢扯本少爷的腿!王轩,我告诉你,这人你必须交出来,不然咱们没完!”
王轩翻了个白眼,本来今儿是自己儿子的喜宴,却被这么个糟心玩意儿给毁了好心情!
正要开骂,一个婆子凑上前来,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。
王轩听完,神情严肃了两分。
“方才我已经听仆婢说了,明明是崔少爷你自己走路摔了,怎么能赖上人呢!”
“你少放屁!本少爷是三岁小孩吗!怎么可能连路都不会走!”
一旁看热闹的宾客看看左边,又看看右边。
感觉两边都挺缺德的,一时也不知道相信哪一边。
这时候,秦大夫又开口了。
“公子您是怎么摔下去的呢?”他用两只手掌比了个“八”,又比了个“一”。
“废话,当然是后面那样本公子才抻着筋了啊!”
秦大夫再次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,然后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他。
“公子至今都不觉得某处很痛吗?”
崔亭宇愣了一下,那秦大夫再次说:“就是蛋打了那种痛。”
“噗!”围观群众里的人忍不住发出嘲笑的笑声。
崔亭宇立马急眼了,这可事关他男人的尊严!
“你这个庸医!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本公子不疼!一点儿也不疼!”
秦大夫叹了一口气,“也可能是麻了,所以公子就感觉不到了。”
“来人!将这个庸医的舌头割下来!”崔亭宇愤怒尖叫。
同时,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裆下凉飕飕的。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心头,让他无比恐慌。
“放肆!你们敢在我们王家伤人试试!今儿刑部和大理寺卿都在,你们想试试看后果吗!”
王轩话音刚落,人群立马自动让道,将躲在最后面剥橘子的萧蘅给拱了出去。
萧蘅:“”
不是,她怎么一吃席就要当判官啊?
萧蘅不甘示弱地拉住了隔壁的刑部侍郎,“这种小事不归我大理寺的啊,找他!找他!”
刑部侍郎是个才及冠的少年郎,被萧蘅这么一拉扯,羞得整张脸通红。
但为了维持自己为官的正气,还是清了清嗓子,故作镇定道:“这民众纠纷,要找京兆府。”
郑丰显:“”
嘿,你小子,年纪轻轻挺会甩锅哈!
“够了!”崔亭宇尖叫道。“你们王家今日必须将伤本少爷的人交出来!这人就在你们王家里头!不交,那就等着我告御状吧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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