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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薄子规回来了。
可他却再次穿上了纤尘不染的白色禅服,周身浸染着浓重而冰冷的檀香。
手腕上,那枚三周年时,安媚送他的百达翡丽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串崭新的星月菩提。
安媚的心没来由地猛地一颤,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,嗓音干涩:
“不是很久不去礼佛了吗?怎么突然过去,也不说一声?”
薄子规没有回答,自顾开口:
“儿子已经送去老宅,今后由姑母教养。公司也交由执行经理人团队负责打理。”
“往后十天,我会在寺里闭门修禅。”
他的话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
安媚心跳漏了一拍,手扶着红木椅,才勉强站稳。
“那......我呢?”
薄子规沉默了片刻。
再开口,字句清晰,却残忍无比:“别担心。哪怕我重归佛门,恪守八戒,你仍是我的妻子,是薄夫人。”
重归佛门?恪守八戒?
安媚心神俱震,不敢置信!
眼前这个曾为她宁负如来、夜夜痴缠的男人,此刻竟用这样一副超脱尘世的语气,说着要抛下一切,包括她?
她猛地上前,抓住他的手臂,指尖用力到泛白:“薄子规!你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......”
她的话没能问完。
薄子规猛地抬手,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拂开!
随即后退,与她拉开距离。
“安媚,不要动手动脚,影响我修行。”
说完,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。
安媚僵在原地,又生气,又委屈,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荒唐感。
“薄子规,你真是有病!”
她对着空荡荡的门口低骂,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。
没关系,他以前也有过吃醋抽风的时候,最后还不是会来哄她?
这次,一定也一样。
然而,三天过去。
薄子规没有回来,没有电话,没有只言片语。
安媚终于意识到,他不是在开玩笑,也不是一时抽风。
他是认真的。
一种被抛弃的恐慌和愤怒席卷了她。
不行!她绝不允许!
她翻出那套他曾经痴迷不已、说她穿上就让他欲罢不能的极致性感内衣,外面裹上大衣,驱车直冲西山檀香寺。
她推开阻拦的沙弥,径直冲向从前薄子规常年修行的禅室,一把推开木门。
“薄子规!”
她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媚笑,脑子里预演着他如何在她这身装扮下溃不成军。
却见禅室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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