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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不及躲闪,杯子砸在她的额角,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下。
白初棠脸色苍白,恶狠狠地瞪着她。
“江栖月!你满意了吗?我的事业全都被你毁了!”
江栖月攥紧拳头,忍着怒意将地上的杯子碎片一片片捡起。
刚进门的傅川野一眼就看到江栖月手上的碎片,呵斥道:“江栖月,你在干什么!”
他将她狠狠拽到一边,护在白初棠的床前。
“要不是我看到了,你是不是还想再伤害初棠?!”
说话间,傅川野的视线落在了江栖月额头渗出的鲜血。
心里涌起一丝不忍,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。
白初棠看到傅川野进来,泪水瞬间决堤。
“川野哥,我什么都没有了...活着还有什么意思...”
傅川野心疼地将白初棠揽入怀中,动作轻柔。
“别胡说,我会想办法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他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道:“我已经联系了张导,他的新电影还有个重要的配角,人设很出彩。好好演,说不定能借此翻身。”
白初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,但随即又黯淡下去。
“可是我的助理也辞职了,我拍戏不能没有助理的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。”傅川野的目光扫向一旁的江栖月,“让她先顶替你的助理。”
他的语气冰冷,“这是她该做的补偿。”
江栖月的心此刻已经麻木到极致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用手擦了擦额头的血迹。
电影开机后,傅川野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,全程陪同在拍摄现场。
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白初棠。
为她递水,为她披衣,耐心安抚她因为状态不佳而起伏的情绪。
白初棠的表现确实不尽如人意。
简单的镜头也频频ng,眼神空洞,台词僵硬。
张导碍于傅川野的身份和投资,强忍着怒气不敢对白初棠发作。
于是,跟在白初棠身边,沉默寡言、看似毫无背景的江栖月,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。
“卡!”张导又一次愤怒地喊停,将手里的剧本摔在监视器上,矛头直指站在角落里的江栖月。
“那个助理!你瞎了吗?没看到初棠情绪不到位?眼药水呢?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,干什么吃的!”
江栖月从包里拿出眼药水,递给白初棠。
白初棠接过,柔弱地对导演道歉:“对不起导演,是我没准备好,不怪栖月姐。”
她越是这般“善良大度”,导演对江栖月的怒火就越盛。
有一场戏需要白初棠跳入一条污浊的河道。
白初棠拉着傅川野的衣袖轻轻摇头,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抗拒。
傅川野立刻看向导演。
张导心领神会,目光在片场扫了一圈,最后又定格在江栖月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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